直到封禁妖神那日,她才现身。
且对着随意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具体说了些什么,她也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几个字。
什么弥天大谎,什么利欲熏心,什么天道轮回。
只是那时随意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再之后便是震住了妖神,大喜。不过在这大喜之日,墨池跳崖了。
她跳下了往生崖,剥去仙骨,投入凡尘世世轮回,永不得渡身。
这一跳,算是轰动了六界。
毕竟谁能料到,堂堂至尊太古上神,会在立功之日,跳崖陨身。
更让人震惊的是,天君竟在这一日,在四海八荒布下连理枝,设下漫天羽阵,宴请诸神,迎娶扶昭。
扶昭自是凤冠霞帔,风风光光的入了这紫辉殿。
到底与墨池相伴为挚友一场,对于天君的做法,随意甚是不满,故而并未出席。无极与纳凉大帝也未到场,反对与不认可的意味也是摆在了台面上。
众仙诸神见此这般,两位太古上神与纳凉大帝都不给天君这个面子,流言也自在下面传了开来。
都说是天君薄情,因天后扶昭而负了墨池上神。
而扶昭诞下炎桦之日,并未出现金龙应天,故而更是加深了这份蜚言,只道是太子并非金龙所召,乃非有德。
是以,炎桦虽贵为天族太子,却显少受到真心尊敬,便将此事记在了随意的头上。
只因随意是带头缺席大婚之人。这份“铭记”随意可委实受的冤枉。
可谁叫这炎桦心还没个针眼大,怕是要将她记恨个千千万万年才会罢休。
......
“这便是这小子为何看我碍眼的原因了。”随意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来。
裘安也算听的真切,微颔了颔首,
她扭过头去,淡淡了扫了裘安一眼,勾起唇角戏谑道:“所以,你可千万别惹那小子,当心被他惦记个千千万万年哪。”
后者闻言垂眸笑了笑,“知道了。”
*
翌日。
随意在一间阁楼醒来,待她洗漱完毕后,刚推开门,就瞧见了裘安满面笑容的站在她的门前。
“姐姐,你起了。昨日可好眠?”
她伸手捏了捏眉心,只觉昨日睡的不甚爽利,许是醉酒的缘故。因此只是稍稍颔首,并未言答。
“姐姐,今日如何打算?”
被裘安这么一问,她抬眸望去,狐疑道:“太子寻来了?”
裘安摇了摇头。
见此,她踏出房门,低头理了理腰间的系带,颇为洒脱道:“那自是吃喝玩乐,花天酒地为上。”
忽觉脖颈一阵瘙痒,她伸手便欲挠去。不过裘安却抢先一步,于是她没抓住衣领,反而抓着了裘安的手。
原是她的发带太长,滑进了后背的衣裳里,裘安正替她将发带拿出撩到衣裳外。
她收回了手,淡淡地将其一望,“谢了。”
说罢便朝楼下走去,脚步轻盈飘逸,估摸着她此刻心底正寻思着今日该如何消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