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早已与亲人相见过,只是当时未可知。”
阿朱还记得那位段公子,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亲哥哥。
而一直以为,都情同姐妹的表小姐王姑娘,真的变成了亲姐姐。
给阿朱这么一感慨,孟良想到了游坦之和阿紫,便问道:“阿朱姑娘,你是不是盗取过易筋经。”
阿朱俏皮一笑,说道:“给你说中了。”
“萧大哥得知了身世,我担心日后和少林和尚动起手来,他会敌不过,便偷偷去把易筋经偷了出来。”
“只可惜那本易筋经尽是梵文,我们看不懂,后来一不小心,却给遗失了。”
阿朱有些气恼,孟良却是多了丝隐忧。
万一这游坦之给慕容复问出内力来源,然后慕容父子用强用骗给得到。
“娘的,到时候还真不好说会不会更加棘手。”
不过,易筋经十分之难练,倒是也没那么让人担心。
天色一明,两队人马并作一队,一同往大理而去。
孟良有些奇道:“大哥,你贵为南院大王,能离开如此之久吗?”
“说来惭愧。”萧峰道:“哥哥我只是一个武勇匹夫,南院大王各项政事,都有他人代理。”
“临行之时,我那位皇帝义兄特地交代我一定报完仇再回来。”
孟良心下暗道:“话说得漂亮,实则可能是为了暂时将我大哥调离大辽,这慕容博,会不会是逃到辽国去了。”
这许许多多的权谋计算,孟良一点都没和萧峰提起,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徒增烦恼。
沿着水路,孟良他们一行先到了川蜀境内,在这里多呆了时日,随后再转陆路南下。
十几日之后,孟良绕了一些路程,和木婉清到了无量山附近。
踏过熟悉的小路,又回到了玉洞之中。
玉洞荒芜,仍是无人居住的模样。
另一侧,湖泊山谷中,瀑布如天外玉龙般落下,仍不曾停止。
“好一个幽谷。”
初入此地的木婉清,到处走到处看,心下颇为喜悦。
孟良望着无量玉璧,抚弄白玉神龙佩,千思万想中,不禁想道。
“龙儿到此之时,不知有没有对月舞剑。”
惆怅之时,七彩宝剑正发出晕光,照得玉璧十分绚烂。
木婉清刚巧从崖边回来,见之大喜,好似个七八岁小女孩般雀跃。
孟良笑道:“那时一把镶嵌了宝石的宝剑,想不想要。”
侧头沉思了片刻,木婉清道:“美丽之物,还是留在原地好。”
“若取下来,不过是掌间的一个玩物。”
孟良点头嗯了一声,说道:“说得也是。”
离开玉洞,走过善人渡,又到了万劫谷前的黑松林。
那里有个庄子,正是孟良初见木婉清的地方。
种满的玫瑰已经凋谢,庄子之中,也没什么人住了。
两人在里面待了一会儿,走走瞧瞧,木婉清忽然惊讶道:“原来在这里。”
孟良见她找到一页纸,这页纸很奇特,是给人撕过,又重新粘了起来。
“娘亲还是我师父之时,每年都会偷偷拿出来瞧,后来在我十四岁那年,她有一日非常生气,就把它撕了。”
“娘亲一直哭,哭了很久以后,又把它弄好了。”
“我们出山去做那些傻事的时候,娘亲把它交给了我,说是日后若有不测,拿着它去找大理,找一个姓段的人。”
孟良拿过来一瞧,只见纸张泛黄,写得是大词人柳永那一首著名的雨霖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