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紧闭的大门,只听吱呀一声,现出个面带忧色的中年男人。
“两位还请去别处吧。”
他见孟良和木婉清年轻,又一身江湖人打扮,只道是不看彩帘子的武林子弟。
孟良伸手拦住正要关闭的大门,抱拳道:“掌柜的好,我是来买酒楼的。”
江湖人还做生意?
掌柜的将两人迎入三楼,开门见山,爽快地报了价。
孟良不忙谈钱,先问道:“不瞒掌柜的说,这酒楼立于汴河北岸,又在内城外城之间,依我拙见,应当是生意正好。”
“怎么掌柜的却要将其转卖于他人。”
听他一席话,这掌柜叹息一声,说道:“只因强人为难,非要占了去,我不肯相让,他们就天天过来搅扰。”
“扰得实在做不下去了,只好转让给别人。”
木婉清哼了一声道:“你方才不说,若是我们买了,岂不是陷入麻烦。”
微微看了她一眼,掌柜暗道,哪里有姑娘你这般没心思的买家。
孟良笑道:“内子纯良,掌柜的莫要见怪,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强人是何来头,与这官府有什么关系吗?”
木婉清脸色羞红,静静呆在一边。
“他是外地来个商人,手下人多,整天来捣乱,银子使得也多,官府只作没看见。”
“原来如此,那这酒楼我买了,掌柜的不如留下来,继续做你的掌柜。”
这掌柜也是一愣,心道拿了卖楼的银钱,再做掌柜,确是个好出路。
但总是不舒服,不如回家乡去,再开个小铺子过日子。
孟良也不再多挽留,当下付清了钱款,签订契约。
来之前,他在洛阳几个为富不仁者家中,顺了不少黄金,这下花出去三分之二。
送别旧掌柜,已是到了黄昏时分。
从三层往下望,只见汴河上货贸暂歇,官宦家女儿划着小船,游戏于河面上。
孟良见之顿时心痛无比道:“这一晚上,我要损失多少进账。”
接手之后,他才发现那混蛋前掌柜,竟然早早就把厨子伙计散去了。
木婉清噗嗤笑了出来,道:“快快想想怎么开业吧。”
“这个嘛......你放心,我早有准备。”
木婉清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听孟良指点江山道:“咱们先从店名开始,就叫同福客栈。”
“厨子去李家沟寻,跑堂的要找东北地,账房应是七侠镇秀才,掌柜的最好是汉中婆娘......”
“你说什么!”
孟良一愣,连忙向二楼逃去。
如此过了三日,酒楼重新开业,在“十分友好”下取名食为天。
一堂伙计一应俱全,各个均是此中老手。
兴之所至,两人胡七八糟地做了七八日掌柜,都觉新奇开心。
孟良以现代经验,琢磨出了不少菜式,生意倒也红火了不少。
九部诸女大部分随童姥往大理去,少部分渐渐汇聚到了开封。
木婉清也不管她们,白日总是见不到人,玩得疯起,有时到了很晚才回来。
“再这么下去,哪里还记得自己是个江湖人。”
孟良笑道:“你不也是,都多久没练功了。”
“没人打的话,练功好无趣啊。”
什么!孟良背靠墙壁,害怕两个字不禁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