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要论起来,自己要小几百年呢。
结拜之后,痛饮几坛美酒,孟良也顺利拿到了乔峰的本源力量。
镇世符隐隐闪过光芒,与获取王语嫣之时大为不同,可以看出两人武功有极大的差距。
纵谈自身武学,孟良说出自己剑术实不怎样,只不过天马行空想得多,功力大进后,不知不觉间想得就变得能用出来。
乔峰听罢哈哈大笑道:“兄弟这一句话,实则通了武学的大道理。”
“无论任何武功,都务需存想来运劲发力,不正是应了想象二字。”
“我常常在想,当年创造无上神功的先贤,也当是无中生有,将空想化为武功。”
孟良听罢,说道:“大哥,那如此说,你这降龙十八掌,是不是可以......”
特效神龙!
若要论天马行空的想像力,后世人可真是无与伦比响当当。
乔峰越听越奇,越听越吃惊,听到最后哈哈大笑道:“愚兄所思,不及兄弟十分之一。”
“不过咱们练武之人,最多练到阴阳二气,脸泛红光或是青气,便是真的将无形掌力练到有形,也该是青红二色才对。”
“怎么会是一条金龙。”
孟良也是一笑,又道:“小弟平素怪力乱神,让大哥见笑了。”
两人相谈甚欢,到了次日中午,才在陈家集分手。
分手之前,孟良拿出了英雄帖,试问乔峰去不去。
这是昨日虚竹离去时,他向其多要的一份。
乔峰微微叹息,说道:“当今武林中,有不少人欲杀我而后快,还有一些人,是我的杀父杀母仇敌。”
“若是去了,实在无趣得很,雁门关外祭拜过后,我便隐姓埋名,和阿朱牧马放羊。”
“十年后,武林中就该没人记得我这号人物。”
这一番话说得无比心酸,又无比迷茫。
孟良点头道:“大哥,江湖之中名利争斗不休,倒不如牧马放羊,痛快喝酒。”
最后四个字说到乔峰心坎里,当即精神振奋起来。
互道保重,待王语嫣和阿朱告别完毕,孟良扶她上马,两骑并行,缓缓向西。
现在离中秋尚有两月,炎天暑热,白间骄阳似火,虽无大碍,但也略有不适。
因此孟良只选清晨和傍晚凉爽时赶路,他规划得稳稳当当,脚程慢了些,但从不错过宿头。
入了西北之地,风土地貌渐变粗犷,与江南大大不同。
孟良在六百多年后的这一带生活过,今时今日再见,陌生中又略有几分熟悉。
王语嫣听他是北方口音,又对西北一带颇为熟悉,便问他家乡可在此处,要不要回家一行。
孟良哈哈一笑道:“我已无家,孤身一人,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家。”
过了宋夏边境,渐渐行近兴庆府,民风更是大不一样。
西夏疆土虽然小,可野心不小,在西垂称王称霸,颇有进取中原之意。
但是说到底,仍是梦幻泡影。
王语嫣听他以史论今,推算西夏进取中原不可能,叹息道:“表哥兴复大燕的心思,亦是如此。”
孟良道:“慕容复一心复国,若是是能在这西夏发展成一脉势力,说不定能大展所图。”
“在西夏?西夏武林人士比中原更多吗?”
王语嫣眼神迷茫,一时想不通透,孟良微微摇头,笑道:“要放眼更广,执著于江湖武林,可万万不成。”
“大理国的国相叫高升泰,权倾朝野,比之保定帝权势更盛,但高家原本不过是大理国一个无名小族,其父平定杨义贞叛乱后,便掌握了朝廷大权。”
“现在西夏皇帝年幼,外戚干政,若是姑苏慕容家抓住机会,做了西夏国相,历代相传,日后侵吞西夏,改国号为燕,岂不就复国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