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是认为,过去晚了,可不意味着将来。
比如现在,只要把这件事处理好,对于两人未必不是一场救赎。
“那你为什么突然觉得……她可能和这件事有关呢?”
北原美雪眉头微蹙,有点想回避这个话题。
但她顿了顿还是说道,“因为那天河本智也提到校外的一些事件,我就觉得会不会和现在的神川高中无关,更重要的是……棒球棍。”
“棒球棍?”
“嗯。”北原美雪点了点头,“当年葵压抑到极限时,奋起反抗,拿的就是棒球棍。”
“原来如此……”
到这里,及川悠介也很难不赞同她的猜想。
被霸凌到极限,死或生,往往就在一念之间。这样的心路历程也和他们当时在教室门上发现的日记片段很符合。
试想一下,一个被欺负到心灵扭曲的孩子,只想报复他人,于是在校园里设下诱捕的陷阱,以伤人为乐……
这样的结果,的确很可悲。
及川悠介很罕见地没有去讲自己的推论,只把想法留在心中。因为北原美雪多多少少应该也想到了。那么这种残酷的事就没必要说出来。
不过……还有些疑点没有解决。
及川悠介将不小心喝到的苦涩茶叶嚼了嚼咽下,“那圆谷直树呢?”
“圆谷直树?”北原美雪愣了一下,“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难道没关系吗?”
北原美雪摇了摇头,“我们初中就在隔壁区的清池初中,一个年级就三个班,我清楚的记得,他不是我们初中的人。”
“那就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种‘恶作剧’,被打的是谁都无所谓吧?”
“不。”
及川悠介很坚决的否定了。
虽然看起来像是随机“作案”,但及川悠介有种强烈的直觉
——圆谷直树是“特殊”的。
从头到尾,他所有的思考都下意识的建立在一个前提下:圆谷直树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不仅如此,甚至他还很重要。
非要说的话,他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他所认为的就是如此。
就好像是初阶推理这个能力灌输给他的“认知”一样。
北原美雪困惑地看着他。她虽然不懂他的想法,但看到他的立场莫名其妙的站到了自己这边,心里总归是开心的。
“没关系,你觉得有问题,明天我可以带你去我们初中调查,相信凭你的实力,一定能发现一些盲点。”
“好。”
及川悠介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
北原美雪胳膊撑在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怎,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茶杯见底,再次喝到茶叶,及川悠介才回过神来,一抬头就对上北原美雪别有意味的目光。
“你还问我?”
北原美雪微恼道,“我还问你呢?茶喝完了,还不走想干什么?
“留下来过夜?明天一起去调查?”
“砰”及川悠介的脸瞬间涨红。
“什……什么呀,我这就走,再见!”
“拜拜,不送~”
“咔嚓”北原美雪看着匆忙关上的门,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及川悠介比平时起的晚了一些。
一方面思虑过重,一方面有些心绪不宁的,导致他昨晚没睡好。
走在熟悉的路上,他远远的已经能看到校门。
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起来校门口好像有些拥堵。
走到近处,及川悠介挤入人群,才发现校门口停了好多辆警车。
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用力推开人群,抓住前面最靠近的一位同学问道。
“同学,请问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位同学显然被他鲁莽的举动吓到了,但因为感受到他的力量比较大,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老实答道。
“昨天晚上有…有人跳楼自杀了。”
“自杀!?”
“嗯,好像是一年级的,叫什么……圆谷直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