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黄毛的小子,被光着上身,五花大绑在宿舍床上,蜡烛和皮鞭在他眼皮子底下,擦的亮晃晃。
“说不说。”
“不说。”
刺啦一声油溅,就听到余欢杀猪般的惨叫。可没想到在谢群和工友们的一阵言行逼供下,这小子居然没有乖乖就范。
“姐夫,这个我真不能说。”
本来都已经快架到他脖子上的刀,被他这一声姐夫,无形之中化解了。
这小混子眼力劲儿倒是不错,谢群收起了三十米的大刀。
工友们笑道:“小谢啊,没成想,这还是你小舅子啊。”
“别听他瞎说,八字还就一撇呢,该打打,别客气,反正自己人。”
“……”余欢欲哭无泪,摊上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备胎姐夫,也算他倒霉,嘴里不经嘀咕道:“还是那时候阿成哥好,要是他做我姐夫……”
“阿成是谁?”
“我什么也没说。”
“我听到了。”
“不行,这个真不能说,我姐真会杀了我的。”
“放心,有我和四**王护着你,你姐伤不了你一根寒毛。”谢群指了指自己,和他工地上的四个民工基友,一个个黑又硬,看着相当结实。
“不行。”余欢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硬的不成,谢群只能来软的了。
他搬了凳子坐下来,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辈口吻,说道:“阿欢啊,听说你车报废了,都没钱修是吧,你看一个大小伙的,马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出门没个车多不方便,就说你现在,要是自己有车,分分钟就开回钱塘去,哪里有人管得了你,你说是不是,不用成天看别人眼色。”
“姐夫,你的意思是……”说起这个,余欢就不困了。
“咱们这样,做一笔买卖,你告诉我你姐的事,你车的维修费我包了。”
“真的?”余欢扑闪着纯真的眼睛,“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余欢敢怒不敢言。
“来来来,给我阿欢兄弟满上。”都不待余欢反应,谢群赶紧支起来小桌板,张罗起鸿门宴,白酒、花生、酱肘子全部端上来,他平常在民工队里出手阔绰,大家也都捧这个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被灌的七荤八素的余欢,早不知道自己说的啥了。
谢群勾着他脖子,一边灌着酒,一边说着掏心窝子的话:“你说你姐怎么这么难追,我跟她好了大半年,愣是对我不理不睬,好像没一个人男的能进她法眼。”
“那是当然,你……你比阿成哥差远了。”
谢群忍住了三十米的大刀,看这小子满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