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随时能呼来喝去的人。为我的事情操心,我真是谢谢你们夫妇二人了。”
没等祁风再说话,他就直接收了线。
手撑着洗刷池,还没等他把水龙头打开,一股强烈想吐的欲望呼之欲出。几乎没有反应,靠下意识跑到厕所,趴在马桶上狼狈的吐。
活在小时候的阴影里太久了,久到他总觉得自己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晚饭几乎全吐出来了,剩余的酒精麻痹着他本就不坚强的胃。
皱着眉头用手摁了摁胃,缓解一下阵痛感。
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了。
等那阵不舒服的感觉渐去,他才行动迟缓,从地面上爬起来,慢慢爬到床上。
躺床上之后,他以为自己最起码能在酒精的作用下睡个好觉。但奇怪的是,祁风的话像是留声带一般,在他脑海里重复,好不容易酝酿起的睡意,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就形成了苟明亮一大早看到的这一种局面。
他费力起身,头发没精打采的垂在额头上。
从苟明亮手里接过水,毫不费力的拧开瓶盖,饮了大半,才终于恢复了一些生机。
“几点了?”声音也变得正常。
苟明亮看张歌也没啥醉酒后遗症,这才摁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八点半。”
喔,他醒来是想上厕所的。半路被张歌吓了一跳,尿意差点吓走了。
刚抬脚,就伴随着自己一声哀叫。
啊操。真疼。
这尾巴骨不会碎了吧?
他用一只手扶着腰,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慢吞吞的向厕所走。
终于解决好之后从厕所出来,又看到张歌拿着他喝过的矿泉水,一动不动。
看到这个场景又想到早上如果不是因为他这副一动不动地鬼样子,老子至于牺牲掉自己的尾巴骨?
一说这个就来气。
“你还有完没完。起床了就去洗漱,拿着水站那干什么玩意儿?怎么,一大早还让你想到发家致富的好办法了?”
听到他奚落的声音,张歌才扭头看向站着厕所门口的苟明亮。
他带有一丝不确定,又有点怀疑的声音:“你,从我桌子上拿的水?”
“那我从哪拿?当然从你桌子上拿的,我们回来这么多天谁买过水?”
说完之后他自己也愣住了。
对啊,都没买过水,那水从哪来的。
脑子里的灵异事件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冒出,他颤颤巍巍的说出那个内心深处却又恐惧的话题:“不…不会是有…”
张歌脸色更不好看了。
苟明亮看他这样,更加确定了自己想说的。张歌一向就怕这些,他也不敢说透。只好硬着头皮把自己的猜测推翻:“别怕兄弟,我逗你呢,世上哪有鬼啊。”
但内心却又确定了,一定是他想的这样没错。
“我怕你大爷!”
“我大爷不会在这,他人好好的在家呢。”
“这是我昨天回来从床底下翻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水,打、算、今、天、扔、了。”
最后几个字是张歌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吐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