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挂了电话。
张红玫想解释,瞬间拿起电话,听着手机里的忙音。
后来几天张红玫去了医院,看看怎么回事,医生说没多大事,正常现象,等几天就过去了。让家人做点你想吃的补回来就行了,她点点头。
她妹妹已经成家,她自然不会去,只能自己一个人变着法的做自己想吃的。
祁风好几天都没打电话,她以为他还在生气。
等害喜结束,她想起来她们好久没通电话时,打电话过去哄哄他。
他接电话压低了声音说:在开会,晚点给你回。
会议结束他也真的回了。
张红玫还在挂念他在公司是不是受欺负了。祁风无所谓的开玩笑。
他说:“哪个新人不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
“那你现在没事了吗?”
“早都没事了。”
“那就好……”
不知道谁在跟他打招呼,听着环境挺乱,说话的人也多。
“祁风,走啊,部门聚餐。”
“好了,马上来。”
他又压低声音跟她说:“不跟你说了,我得去聚餐了。”
“……”
都没来得及说再见,就被挂断了电话。
听着被挂断电话的忙音,她整个人失了神,她好像正在一点一点远离他的世界。
孕妇最难过的时候就是在深夜里一个人胡思乱想,发出去的消息也是第二天早上才有回复。
但她就那样一个人扛着所有黑夜里的孤寂和难过,只身挺了过来。
在她用半条命生下张歌时,喔,那时候的张歌还没有名字。
在她用半条命换了她和祁风生命延续的时候,看着怀里的孩子,她难过,却也真心快乐。
她觉得一切终于都苦尽甘来。
妹妹把她照顾到出月子后,她一个人满心欢喜的提着箱子,来到他的城市看他。
手机里存满了她怀着张歌的每一天。她终于可以来到他的城市和他团聚,不会再分隔两地,不会再说相聚的时候她推三阻四找各种借口。
如今,她想满怀喜悦的站到他面前,跟他说,我们结婚吧,我们有孩子了,他正在家里等着爸爸呢。
可当她站到他公司门口时,她再也迈不动脚,看到了公司的横幅。
“祝祁风先生和容止小姐恩爱携手共白头。”
祁风?哪个祁风?怎么还有重名字的?
她不知所措的拽过他们公司一个路过的员工。那员工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恍然大悟:“你说祁风啊?我们老板的上门女婿呗。也不知道这外地来的小子走了什么大运……”
之后的话她再也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