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欢端着漫不经心的姿态,似笑非笑的看着何放。
何放心里咯噔一下“:我得罪你了?”
咳…不知陆小姐说的是哪位花小姐?
陆清欢眼睑上密集的睫毛因她眉眼的上扬而弯起浅浅的弧度。
大叔,你还是老样子。
额!何放怔住,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来,怎么突然间叫大叔了?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脸,宽大的手掌掩住了快要溢出来的尬色。
澳城有很多花小姐,还请陆小姐明示?
何放打算装糊涂到底的架势。他频频看向厨房。
陆清欢敛起笑意,被可乐瓶子支撑着的手缓缓收紧。
何助理,我既然能问,就代表我知道了一些。
何放推了推金丝框眼镜,一脸真不知情的神态。
陆清欢烦躁的啧了一声,大叔,说实话我真挺讨厌你们那个圈子,花花肠子太多,有时候很简单的事情非要猜来猜去,有意思?
呵呵!何放心想,没意思他也累,但是没办法,他还知道谁给他开工资。
花心慈。
这个名字经由陆清欢的嘴里说出来,何放知道完了,瞒不住了。
空气静默了片刻,何放缓缓翕动起唇瓣,花小姐…她还…其实…老板他挺…把…
好了,陆清欢打断了何放的语无伦次。
她坐直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抬手勾来烟灰缸,烟灰缸与羊脂玉石的茶几碰撞出一丝冰凉的划拉声。
抽一根?陆清欢从茶几第二层拿来烟盒,手肘支撑在交叠的膝盖上,往前递了递。
不了,正在戒烟,何放公式化的笑了笑,视线不着痕迹的再次瞟了一眼厨房。似在等王姨救命。
陆清欢也没勉强,独自点了根烟夹在指尖。
何助理不必惶恐,我没别的意思,陆清欢点了点烟灰,她向来就是个做事情爽快的人,也无意去弯弯绕绕。
花小姐是谁,什么病,什么时候死,能不能活都与我无关。
何放“。”
我想说的很简单,不管霍总留我在身边是出于何种目的,我希望我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当然了,需要我付出的,我理当奉上绝不哼声。
陆小姐恐怕误会了,老板并没有对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企图,何放急于解释。
陆清欢轻摆手腕打断了何放想说的话。
我说过,是什么原因都行,我接受。
当然了……陆清欢顿了一下,稍微思付几秒,接着道“:我不希望霍总因为任何事或者任何人而耽误了对我的承诺。”
承诺?陆小姐这个你放心,港口经营权已经拿到了,明天也指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何放以为陆清欢的是港口经营权的事。
确实,但也不全是,陆清欢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有个请求。
陆小姐但说无妨,何放这会发紧的喉咙总算倒了一口舒畅的气息来,有要求就好。
陆清欢把何放那如释重负的样子尽收眼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快速上扬了一下。
她说:我想去澳城海底监狱看看。
闻言,何放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咻地一下,瞬间拉扯着他的全身经脉。
海底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