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就算了,等以后再说吧。”
“是,是,姑姑慢走。”
等方姑姑离开后,丁玉田和白渡互相看了一眼,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此刻白渡才体会到在宫中一言一行都得加倍谨慎。
晌午时分有人来给他们安排去处。
在这里每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即使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到处都很安静。
白渡脑子里一直想昨晚记住的地图,现在像被困在这里一样,根本对不上号。
他二人都在这个客房里呆了一下午了,除了送茶水的仆人,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他看了看在喝茶的丁玉田:“先生对宫里可熟悉吗?”
丁玉田眉头一皱:“你得叫我师父,这得养成习惯,可不能露馅了。”
“是,弟子知错了。”
“这皇宫呀,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呀。”
“此话怎讲?”
“因为皇后娘娘的嗜好,虽说年年都要来送一批玉器,但我还从没在这里转过,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有时呆上几天,也都得按照安排行动。”
“这皇宫果然非同一般,好像都不怎么听见说话声。”
“皇宫规矩大,在这里一句话说错可能都要了命,所以大家宁愿不说话。”
白渡见丁先生也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想想还得靠自己。
晚上,他借口出去方便,来到茅房。这一路他四处观看,走到一处墙根儿底下,他一个腾空趴在墙上往下看,到处都是巡视的人,根本没有出去的机会。
如果翻墙出去,绝对会碰到巡逻的士兵。
他只好先回房间,再做打算。
这一夜他怕丁玉田过问他的身份有关事情,早早躺下装睡。
第二天清晨,刚吃过饭,方姑姑又来了。
脸色略显慌张:“丁老板,恐怕还得让你们多留几日才行,这不一大早太子又得了急病,皇后娘娘根本没有心思来看这些宝贝了。”
“全听姑姑吩咐。”丁玉田连忙回话。
“那你也不要心急,耐心等着。”
“是。”
方姑姑说完就离开了。
白渡暗中庆幸又能在这里多留几日,这样才有机会寻找父王。
漫长的一天又过去了,白渡和丁玉田就呆在房间里,哪里也没去。
晚上,白渡又借口上茅房出去,走到一僻静处看到两个人影躲在一处花丛后面窃窃私语。
他蹑脚过去,躲在一旁,原来是两个小丫头在聊天。
“你听说了吗,太子这次好像中邪了,胡言乱语的。”
“你听谁说的,可别让别人听见了。”
“我这不只跟你说吗?我还听说太后昨夜做了一个噩梦,受惊了,早上太子就病了,这其中肯定是有联系的。”
“到底怎么回事呀?”
“你听说过燕王吗?”
听到这里,白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不是皇帝的哥哥吗?”
“对呀,我听说太后那边的我的一个同乡说咱们皇帝想迫害燕王,去逝的先皇就给太后托梦,让她劝阻皇帝呢,据说正让皇帝拟旨放燕王回去呢。”
白渡听到这里,舒了口气,不小心出了点动静,那两个女孩子赶紧散开了。
这个话白渡虽有点半信半疑,但他更愿相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