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给白渡的马处理好伤口,冲着白渡说:“你先在这歇一会儿,我去给黑熊上点药去,一会儿就回来。”
“你还真是一个心善之人呀,不过你可要小心些,那熊很是凶猛。”
“没事,我都跟它做邻居好长时间了,也算是有些交情吧,怎能忍心让它独自忍受痛苦呢?”说完黑衣人哈哈一笑就出去了。
白渡环视一下这个借助山洞搭起的草棚,里面实在有些简陋,可以说什么陈设都没有,洞内的墙上挂着几个酒袋,都是瘪瘪的,估计都是空的了。这人还真是怪,谁出门还带这么多酒呀,除非嗜酒如命的人。
此时天已经大亮,太阳就快要升起来了,白渡把马儿拉到外面,仔细看一下伤口,发现撒上药后,血已经凝固了,颈部有一大撮马鬃毛被扯掉了,留下几个深深地伤口,好在发现的早,即时制止了黑熊,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白渡心想: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想赶时间,现在却又耽误了时间。
一会儿时间那人回来了,看见白渡就说:“你这剑法还真厉害,这下黑熊老实了,脚不能走,目不能视。不过也算你走运,现在是冬天,黑熊的战斗力本来就下降了很多,要不然它可没有那么好降伏。”
“可能是我在洞口烤火动静太大,吵醒了它。”
“这山上也没有太多可吃的东西,也可能是它忍受不了饥饿了吧。”
“今天的事,还是多谢仁兄,请受小弟一拜。”白渡再次提出感谢。
“不用那么客气,见到就是缘分。”
那人让白渡坐到里面的一块儿石头上。
“这里条件很艰苦呀,你准备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吗?”白渡问到。
“我自小就在山上生活,倒也习惯这种环境,但是这黑熊山真是座穷山,想生活得好点太难了。”
“你何时来到这里的呢?”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也不瞒你,我来到这也是误打误撞。”
“此话怎讲?”
“我叫黑天,曾经是南方一山上的大寨主,山上兄弟众多,为了让兄弟都能过上好日子,就开始下山抢劫朝廷运送的财务。朝廷接连损失财务,引起皇帝震怒,就派官员剿匪。”
“可我看你不像那种做强盗的人呀?”白渡看着眼前这个热血汉子问道。
“是呀,我本不是恶人,是被朝廷硬生生逼成土匪的。”
“朝廷如此不作为吗?”
“老皇帝晚年昏庸,听信谗言,根本不顾老百姓死活,天天迷信天命那一套,抓壮丁去修建祭台,还把田里那点收入用来征税,但凡赶上旱涝灾情老百姓就只能活活饿死。”
“那朝廷的军队没有把你们抓起来惩处吗?”
“朝廷确实派军队来镇压,谁料派来了一个好官,苏大人了解情况后,用了安抚的政策,把山上的兄弟都分散回村庄,让他们回归男耕女织的生活,还向朝廷提出申请,取消五年的税收。”
“这位苏大人真是一位难得的好官呀。”
“是呀,可惜好人没好命呀。苏大人这么好的官还是被昏庸无道的老皇帝给流放了。”
“苏大人又犯何错?”
“苏大人何错之有,本来剿匪一事,老皇帝就嫌他办事不利,耿耿于怀,据说后来又因为废除太子一事,苏大人又和皇帝起了冲突,被老皇帝一气之下流放了。”
“朝堂之事老百姓不敢做出评判。那这和你来到这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年苏大人安抚了百姓之后我就深感佩服,因我有一身武艺,就提出跟随苏大人,一起为老百姓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