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凌并不说什么,其实她开始没想给沈明堂倒酒。
但他恭恭敬敬地端着酒杯接酒,以为金法官给他倒酒,是出于对他的感激之情呢。
满则溢,酒杯明明已倒满,金燕凌还是不肯停下来,咬牙切齿地接着往上倒酒。
沈明堂猛地一抬头,才刚刚意识到她鄙夷又愤慨的脸。
“放肆!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竟然拿我父亲在这说三道四,别企图用我父亲的名义随义使唤我!”
金燕凌边说边把瓶子里剩下的高度酒全部泼洒在沈明堂的脸上。
再不把眼前这个像奴才一样的沈明堂狠狠地教训一下,恐怕接下来他就要凌驾于自己之上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你就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一个奴隶罢了,还让我给你倒酒,以为真要当了副领导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迫于金燕凌的威慑,暴徒沈明堂二话没说,甚至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反抗。
“扑通”一声脸向着金法官跪在地上:“对不起,我错了,请求您原谅我!”
“原谅你?看来你真是不了解我呀,除了我自己,我从来不会原谅任何人!”
金燕凌红刹刹的眼睛逼向沈明堂的位置。
罗健翔家。
因为黎巍与金燕凌之间的事情,把罗健翔搅扰的不得安宁。
张剑看出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晚饭后一起跟他回家:“黎律师可真是的,每天还跟杀死自己妈妈的人那么亲近,难道她就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罗健翔正在他的高智能投影仪上看黎巍和她妈妈的合影,阴郁郁的说:“曾经有好几次,我冲动地都想把一切事情全部告诉她,但是现在看来,就算告诉她事实真相,黎巍也不一定能够相信。”
“这的确难度不小,听说黎律师一直把金法官当成自己的妈妈那样待,真让她接受这些无法想像的事实,恐怕有难度。”
“说难也不难,想得简单些,其实就是黎巍在我和金法官之间做个选择的事,她必定要选择一个,抛弃一个!”
说到这,张剑从罗健翔的后背上都能看到他渗进骨头里的悲伤!
“也是没办法的事,黎律师是你复仇的一部分,她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想分开难上加难。”
“也许是吧,黎巍会是我最后的那张完美图画吗?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敢确定?”
黎氏照相馆。
黎巍又在想念妈妈,她一转身,金法官和她的合影映入眼帘,这张笑得极其甜蜜的照片把她带向小时候:
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小黎巍来到妈妈拍过相片的地方,她捡起爸爸张贴的寻人启事,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小黎巍哭的眼睛肿成小灯泡,金燕凌正好路过,看见雨中的小黎巍顿生恻隐之心。
助手打着伞,金法官走过去一把将哭泣的小黎巍搂在怀里:“巍巍,别哭了,好孩子,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妈妈的,相信我。”
在金法官的怀抱里,她第一次在妈妈失踪后找回了一丝如母亲般的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