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知许捂着被子睡得正香,外面的阳光着实耀眼,可完全被那黑色的窗帘挡的严严实实。
外面咚咚咚地敲门声扰她好梦,她没好气掀开被子,露出头来,散乱的头发和那半挂在肩上的吊带睡裙带来凌乱的美感,洁白的锁骨一览无遗。
伸手抓来闹钟,九点十五。
谁呀,大清早扰她好梦。
难不成是妈妈,“妈妈,你别敲了,你不应该去公司了吗?”沈琳煦每天八点前肯定到公司,这么多年来雷打不动。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语气轻柔:“是我......林森。”
知许扬声一叹,拉回被子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完全不想理会外面的人。
没有等来知许的回答,林森倒也没有失落和气馁,安静的站在门外面,“那我在外面等你,你再睡会。”
刚刚捂住脑袋想要补觉,林森一句话又让她不得安生,醇厚低哑的嗓音像是有股魔劲,在她耳边绕来绕去。
算了,让他进来。
不然,就那个性子,她睡到几点他可能真站到几点。
起身随意套件衬衣,双手将自己裹住,光着脚噔噔噔跑去把门打开,然后又噔噔噔窝到床上。
捂进被窝才朝着门外说话:“你进来吧。”
得到知许的准允,他推门而入。
知许房间很大,左右两边风别是书房和衣帽间,中间一张大床搭着曼妙的白色纱帐,一切都干净整洁,边上的架子上分类放满了各种小动物的玩偶和手办,一排排的整齐摆好,倒是增添了不少趣味。
林森稍稍走近,就望见知许埋着脑袋躲在被子里面。
他站在边上停住脚步,柔柔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但望着几秒,又感觉不大妥当,于是将目光收回来愣愣的盯着白色的墙面。
对方一声不吱,多一个人的房间倒是惹的她不自在,刚刚朦朦胧胧的睡意全无。
扯开捂住脑袋的被角,望着离自己两米远站的板直的人,“你来干嘛?有事就说。”
林森愣愣地转过头,将视线再次落到她的身上,“来保护你。”
知许哀叹,这傻眉愣眼地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天才,“大清早的,保护什么?”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语气像是戳到他心头一样,收回眼神看着脚下的地板不再出声。
房间回归安静,遮住光线的窗帘更显得周遭冰冷的气息。
林森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知许看着他,忧郁的神情委屈地像个孩子,她微蹙着眉头。
刚刚,是不是说地太凶了。
心头一软,那低垂地模样倒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搞得她不忍心说他,“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出去,不是说晚上参加晚宴,你陪我一起去挑件礼服,正好很久没有逛街了。”
温柔的语气像是能够抚顺他的逆毛,立马抬眸,“好。”
清澈的眼眸露出浅浅的笑意,整个人跟漫画里面走出来似的,嘴角边上的小酒窝,知许竟看的有些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