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苏夜寒便带着风琉璃、沉香一干人等出了门。

她准备带风琉璃出城转转，顺便去司马霁给她的那个花园看看。

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她让辛渐带着春儿、瑶之和海兰先坐马车走，而她与风琉璃、沉香则坐沉香舅舅的马车。

沉香的舅舅陈二一早收到消息，便驱车等在了云起时的后门。

见到苏夜寒等人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刚准备同苏夜寒打招呼，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苏夜寒身边的风琉璃。

他微微愣了愣。

可风琉璃却似乎是根本没看到他，一双漂亮而浑浊的眸子盯着他身后的马车，脸上带着一抹温柔却略显呆滞的笑。

他连忙垂首，“夫人、小姐，这边请。”

说着，引着她们三人上了马车。

有了上次带风琉璃出门的经验，苏夜寒这次提前准备了许多糕点和水，还有小小的棉被。

她怕路程太远，风琉璃会疲惫。

好在风琉璃自打一上了马车，眼角眉梢的笑意都不曾消减过，看起来心情是真的很不错。

小白和幽幽也被苏夜寒带出来，双双卷缩在风琉璃的脚边睡觉，一白一黄的两小团，乖萌乖萌的。

出了城门，风琉璃便命沉香掀起了马车的窗帘，一双美眸一直盯着车窗外的景色。

自打苏夜寒回来的前一日下过一场大雪，这几日来的天气都非常好，晴空万里的，气温还上升了一些。

城外的路面虽然干了，没那么泥泞，但马车走在上面还是稍微有点颠簸。

车身一摇一晃的，没多大一会儿，风琉璃便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哈欠。

“娘，您要是累了，就先睡一会儿。待会到了地方，苏苏再叫您。”苏夜寒适时说。

风琉璃却轻轻摇头，“平日在府里就一直睡，今日难得出来，就不睡了。多看看周围的景色，多陪苏苏聊聊天。”

说着，看着苏夜寒慈爱一笑。

苏夜寒轻轻依偎在她肩膀上，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沉香，这赶马车之人，是……”风琉璃忽然问沉香。

以前她疯疯癫癫的，脑子不大清醒，就算是想管事也管不了。

后来她的疯病虽然好了些，精神也好了许多，但也从未过问过苏夜寒的任何事。

这会子突然这么问起沉香来，不止是沉香，就连苏夜寒都感到诧异。

但她依然不动声色地靠在风琉璃的肩膀上，用眼神示意沉香如实说。

收到她的眼神，沉香忙道：“回夫人，赶马车之人是奴婢的舅舅陈二。”

风琉璃点点头，“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沉香轻轻松了口气。

还好夫人没继续追问下去，若是继续追问下去，她难保不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苏夜寒补充道：“之前咱们在将军府的时候外出多有不便，听沉香说，她的舅舅在跑马车。因此苏苏便做主，若是需要用到马车的时候，便让沉香的舅舅过来。”…

风琉璃又点点头，“不错，如此一来倒是省下一笔开销。”

“嗯。”苏夜寒点头。

风琉璃突然轻轻抓起苏夜寒的手，放在手里轻轻攥着，另外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道：“这些年，苏苏真是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