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嗡……”

康津闭着眼摸索枕头边震动的手机。

“喂”声音里带着被吵醒的浓浓倦意。

那头的人意外地低声笑道：“还没起床？”

一瞬间康津睁开眼睛，语气生硬：“廖总什么事？”

廖锐昇有些可惜她这么快就清醒过来：“听说你们今天要去福利院？”

清晨他从工厂安排的住处出来准备进生产线看看，恰巧碰到管朋正绕着厂区晨跑，两个人多聊几句，知道了他们今天的活动。

康津下床穿鞋拉开窗帘：“是的”没再说别的。

耳边是她起床的窸窣动静，廖锐昇下意识捻压指腹。

“我会跟你们一起，到时做我的车去，一会在楼下等你。”说完没有停顿，廖锐昇挂断。

康津厌烦地揉开紧锁的眉头，将燥意压进心里。

到集合的时间，在走廊里康津和另外四人汇合一起走下楼。

楼下大厅里摆放几个塑料凳，其中一个被人占坐，男人垂首靠在门边，身穿大衣窝在廉价的凳子上显得尤为局促和格格不入。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廖锐昇回头，一行人映入眼帘，他起身迎上去。

“廖总早。”邵盈、杨乐乐以及白天明向他问好。

廖锐昇扫一眼低头的康津，微笑看向他们回应：“早，今天我带你们去村里。”

“这么棒！”杨乐乐弯唇笑道。

邵盈微抬下巴：“那麻烦廖总照应了。”

两人相视一笑，管朋和白天明也同廖锐昇简单相谈。

一行人来到店外，在廖锐昇的指引下坐上车。

迈巴赫s级系列豪车内饰自然精湛优雅，纯黑的包边设计精巧别致，平添尊贵雅致。几人默默打量车内，手悄悄落在皮质座椅上，些许感叹哽在喉咙里。

廖锐昇开车，管朋坐在副驾驶，康津四人在后面，宽敞的车内四人坐在一起也不觉得拥挤。

路上三个男人时不时交谈关于车的话题，康津坐的笔直端正，与靠背之间足有一尺距离，手机被她紧捏在手里，神态僵硬。

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蔓延开来，她脸色难看，目光直视车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白天明余光扫见，低声问：“怎么了？”

康津侧眸，没有答话，他又问：“不舒服？”

康津摇头，目光重新移至窗外。

是厌恶，极度地厌恶，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被一个自己避而远之的人所束缚，在充满他的气息空间、所有物里待着无异于勒紧她的脖子，令人窒息闷塞。

尤其是自前座不断投来的胶着目光，廖锐昇深沉的打量，让她感到不快又腻烦。

终于坚持到车子停下，康津迅速打开车门出去，站在松软的地面，深深吐出一口气，心里的憋闷缓和了一点。

上午九点左右，山泉村福利院门口进进出出已有不少人，门前大片空地上停放几辆面包车，其中有一辆与那天康津他们来时乘坐的车相同，车身漆着“吉源饮品”的字。

廖锐昇与管朋邵盈白天明走在前面，康津和杨乐乐落后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