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何其悲哀!
好在,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青豆跟红豆虽然有些小心思,但还算忠心。
就在芽香苦恼之时,青州城的另一边,一个有些偏僻的巷子处。
腰间系着红绳的打更人敲着锣刚从这里路过,忽然顶上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紧接着,一团白色的影子从上头滚了下来,差点没把他的胆给吓破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一只白色的猫四仰八叉的躺在巷子的正中。
只是它似乎被摔死了,腹腔的皮毛染上了大片的血迹。
“呸,原来是个畜生,真是晦气。”
恼羞成怒的打更人,一脚踹了过去,将那猫的尸体一脚踹到了墙角,又打着锣离开了。
“鸣锣通知,关好门窗,小心火烛呐——”
就在他走后没多久,忽然传来了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
“罢了罢了,左右你是因我而受累,若是就这样离去,岂不留下一结。”
......
桅逸轩内,俞夫人拿着黄铜制成的香铲挑着炉中的香灰,听着厅中人的话,微微有些诧异。
“还有此事?”
而此刻厅内跪着的两人不是旁人,正是桃儿和柳儿的生母李婆子和庞氏。
“夫人,奴婢真是该死。”李婆子整个上身都要贴在地面上了。“那日小姐忽然要吃莲子羹,老奴送了过去,小姐还拉着我问了不少那个不孝女桃儿的话,本以为是小姐看中桃儿,想要给她一个体面。哪曾想,竟是这个不中用的东西顶撞了小姐。”
一旁的庞氏也是如此,:“都是小妇人教女无方。”她比李婆子要年轻得多,看起来格外老实本分,因为觉得难为情,整张脸都是红的。
俞夫人将香铲递给紫薇,重新坐了下来,端着茶轻轻拂了拂上头的茶沫,也不饮就这样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是顶撞了小姐,你二位为何到我这桅逸轩来。莫不是觉得自己委屈,还要来跟我哭诉一番。”
李婆子慌忙说道:“夫人过虑了,小姐肯让那个不懂事的东西归家,已是给了天大的恩情,老奴哪敢有什么不满。只是您前几日一直在忙,奴也不敢拿这事烦你,今日见您得了空闲,这才特意过来请罪。”
而庞氏也像是反应过来了:“奴家亦是,前几日夫君已向老爷请罪。只是想着内宅男子不便入内,所以夫君才让奴过来。”
她说着,又擦了擦泪:“柳儿做出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来,奴家真是好生羞愧。”
俞夫人搁下茶碗,觉得这两人絮絮叨叨半天却又不敢说出实话的样子,实在是腻味得很,当即发令道:
“既如此,既然香香儿已经做出决断,此事就此揭过,紫薇,送她们出去。”
“是。”
紫薇上前福了一福,“妈妈,庞氏还请跟奴来。”
见到俞夫人要走,庞氏顿时有些慌了,只是她还没开口,一旁的李婆子就拉起了她,嘴里说道:“多谢夫人。”
又对着紫薇:“辛苦紫薇姑娘了。”
等两人走后,俞夫人转身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