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一时间有些分不出来。

没办法，方默一行人的实力实在太烂了。

且不说三个人中连一个能镇场子的『淬体境』都没有，光是方默这个炼气境8阶和卓宝这个炼气境5阶就死死地占据了全场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两个名额，甚至让人怀疑，这俩人会不会是给考生弟子搬行李的杂役？

尤其是方默，穿着一身灰色布衣，连件正式道袍都没有，一张脸上写满了“业余”二字。

“这些人为啥这么看我们啊？”

卓宝有些疑惑地问道。

小云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毫不客气地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这些弟子里面，有一个低于炼气境9阶的吗？”

“啊这……”

卓宝尴尬地抓了抓头，看了眼方默，随即又憨笑起来：“哈哈，大师现在也掉到炼气境8阶了，我俩差不太多。”

“切，你能和恩公比吗！”

小云没好气道，脑海中不由得回忆起方默协助她家小姐一起击败大长老的画面——修改版。

妈耶！淬体2阶就能把本命1阶大长老耍的团团转，就这般脏心烂肺的手段而言，就是打死小云也绝不相信方默会因为修为跌落而战力受损。

“还有啊！之前方龙师兄也被那些眼球怪物抽干了灵力，现在还在虚弱状态呢，根本发挥不出全部实力！”

卓宝继续道。

听到他的话，方默和方龙的脸色都阴沉下来。

后者更是一把揪住卓宝的耳朵：“你这死胖子！合着照你这说，咱这边是全员废人？”

一旁的方默抬头望天，满脸惆怅。

心累啊。

在『义侠宗』的时候，“原方默”是最废的一个。

好不容易走出『义侠宗』了，来到这『正道学府』的考核之中，结果『义侠宗』又成为了最废的一队。

方默已经渐渐明白了，自己大概就是个废物篓子，专门给废物兜底的。

“不过，以方默道友的实力，即便境界跌落，在这场考核之中也依旧具有一战之力吧？”

虞雪蓉看向方默。

方默没有说话。

只能说，虞雪蓉还是太高估他了。

之前无论是斩杀『苍天之枭』，还是切断大长老的『摄魂手』，那都是在他身怀『亡魂咒怨』的状态下，利用『亡灵加身』临时获得了BUFF增益。

如今他境界跌落，『亡魂咒怨』是不指望了，而在这『正道学府』上，魔门功法也全都用不得，『替天戒』那边还欠了一屁股债，想用正义值买点功法临时抱佛脚都不行。

真要和人打起来的话，方默只有一招『纯阳雀印』拿得出手。

只要对手不和方桧那般傲慢自大，又恰好被自己属性克制的话，一般的淬体境2阶稍微用点心就够方默喝一壶的了。

“我如果一直保持『灵血化身』状态的话，倒是可以恢复人族道体，助你一战。”

魏珂的声音响起。

方默摇了摇头：“不妥，你又不是参与考核的弟子，突然冒出来肯定惹人怀疑。”

思来想去，方默发现，自己居然还真成了小队里的废物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