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我爹这么大人了,难道还能亏待了自己不成?娘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咱快点吃吧!我都饿死了!”
“也对,也对,快点吃饭,娃儿啊,饿了吧?吃饭吃饭。”
宁母不知道内情,一如往常,可宁远知道了老爹被贼人掳了去,哪里还能吃得下饭?
为了不让老娘怀疑,胡乱塞了两口,借口自己有些困了,就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宁远沟通着自己大脑中东西,一个玄之又玄,无法用语言行容出来的东西,这个东西没有实体,没有形状,甚至都不存在,但又的确存在。
李家村外的河中的确是有妖怪,上次自己救李云,就是自己脑袋中的这个东西发了威,吓退了妖怪,让妖怪到现在也不敢动自己。
宁远甚至怀疑自己穿越来到这个地方,就是脑袋里这个无法名状的东西干的。
“我不管你是什么,我也不管你在我体内想干什么,我现在遇到了困难,我爹被强人掳走了,他是我这一世的父亲,虽然很穷,虽然小气,有诸多缺点,但是对我很好!”
“我饭量大,以前家里穷,我爹总是把自己的那一份给我吃,自己饿着,就是为了让我吃多一点。”
“我承认,一开始穿越的时候,成年人的心性在作祟,不想叫他爹,但我爹对我很好,我想救他!”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你能救出我爹,我想求求你,求求你救出我爹,只要你能救出我爹,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你就算夺舍我也没问题!”
宁远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着,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自己大脑中的那个东西能不能明白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但这是自己唯一能够指望的东西了。
冥冥中自己大脑中出现了一个意志,这个意志传递给了自己一个消息,说祂不能帮助自己求出自己的父亲,想要救出父亲,只能靠宁远自己。
祂可以将宁远带到一个可以获得力量的地方,宁远可以在这个地方获得强大的力量。
“好,我愿意!”
宁远心中默默说出这句话,一个玄之又玄,既存在,又不存在的气息将宁远的身躯笼罩,宁远什么感觉都没有,就昏死过去。
宁远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似梦似醒间,宁远只觉得有个人在耳边正在呼喊自己。
“小兄弟,小兄弟,你没事吧?”
宁远醒来只感觉四肢都犹如散了架一样,呼吸也觉得困难。
只感觉...感觉...
宁远也不知道自己行容的对不对,总感觉自己这璞玉要被这方天地的污浊之气玷污。
“小兄弟,你醒来了?你感觉怎么样?来喝点水。”
宁远睁开眼,入眼帘的是一名和尚,这和尚满面虬髯,环眼豹鼻,胸怀僧衣大开,坦露着浓密的胸毛,好一个恶僧。
宁远只觉得这恶僧好生吓人,尤其是这恶僧距离自己咫尺,自己更是隐隐能够闻到恶僧身上的血腥味!
宁远一脸警惕看着恶僧,一只手暗中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想着趁着恶僧不备,扬恶僧一脸,自己趁机逃跑。
这僧人哪能注意不到宁远的小动作?
“小兄弟,你放心,和尚我不是坏人,我已经将鞑子打退了,我们安全了。”
把鞑子打退了,安全了?什么意思?
宁远疑惑之余,内心对这恶僧的警惕心却没有放下去半分半毫。
“日前我见官路上有一队鞑子士兵押解着一辆囚车,和尚见鞑子士兵又残杀我华夏义士,如何能忍?所以冲出来将鞑子杀退,将小兄弟你救了出来。”
“小兄弟也是真能睡,和尚杀退鞑子弄出了诺大的动静,小兄弟依旧酣睡,如果不是和尚查勘小兄弟呼吸正常,怕是都要怀疑小兄弟死了。”
宁远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这和尚,张嘴小兄弟,闭嘴小兄弟,和尚不都应该称呼施主吗?而且看着和尚满面虬须,没有半些慈悲,有的只是狰狞杀意,怕不是个贼和尚?
“阿弥陀佛,贫僧少林寺至善,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和尚施了个法号说道。
“少林寺?”宁远一愣,这个名字不可谓不熟悉,宁远怎能不知道少林寺?
“大师...你说你是少林寺的?”宁远试探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就是少林寺的和尚,施主也听过少林寺?”
宁远突然想到自己脑中的神秘告诉自己,可以让自己去一个能够变强的地方,莫非...
至善看着宁远,眼神中掠过一丝火热,此子,骨骼惊奇,实在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习武天才!甚至洪熙官都无法与之相媲。
如果能够将此人带回少林寺,来日必是我反清复明大业的一员猛将!
“不过...想要将他带会少林寺,还是要先试探一番。”
至善心中暗自打定主意,试探道:“小兄弟,日前我见小兄弟被鞑子困于囚车之内,不知小兄弟是如何被鞑子抓到的?”
宁远张了张嘴,脑筋急转,苍天见怜,我哪知道我是怎么被抓住的?
宁远脑筋电转,想了几个对策,但都被宁远否决了,只能是硬着头皮道:“其实晚辈也不知道因何故被抓,不想隐瞒大师,其实对于之前的事情,晚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了?”
至善眼底掠过一丝杀意,记不起来了?哼,怎么会记不起来?和尚我看你心有不轨!必是想混入我少林寺内,坏我反清复明大事业!
如果是寻常人,至善也就放过了,可是宁远骨骼惊奇,实在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对于这种奇才,如果不能招揽,那必须要毁灭!否则今日的心慈,就是为自己挖掘的明日坟墓!
宁远也感受到了至善对自己情绪变化,已经嗅到了冥冥之中的杀意,宁远心中叫苦,莫非自己就要葬身这贼和尚之手?
宁远早就观察过了四周,根本无有能够让自己借力之物,只能是暗中抓了一把土,正想先下手为强,破庙外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