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想起什么,“应该还会说点什么,比如我对那宝石垂涎已久,或者想拿走换个赝品?”
她说的很是随意,沈季听了莫名心慌,忽然想转身逃走。
“什么?什么垂涎已久?星辰,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邹夏听的一头雾水,却见沈星辰动了,她走至沈季身侧,“我以为你很聪明。”
她没看沈季,径直错过沈季,将手上的盒子放在路泽的墓前,身上白裙被雨水打湿,风一吹,只觉阵阵凉意。
没说一句话,沈星辰看了一眼墓上的照片,转身顺着一边的石阶离开。
沈季微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沾了雨水软趴趴的贴在上面,雨水顺着脸颊一路向下。
方衍盯着沈季,声音比以往要沉,“沈季,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也不是傻子,沈季那些话的意思谁不明白?这些事他从不曾听沈季说过,现在听来只觉得离谱。
“沈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一切皆是星辰错的结论,路泽出事那天你离开后星辰也跟着去了,你为什么会被你爸抓回去我不知道,但!”
邹夏看着沈季颈前的那条项链,“这条项链是星辰废了好一番功夫给你设计的生日礼物,而且你这条项链丢过一次吧,你可以看看这项链的底面有没有一个季字,你要是不信就去查,这上面的晶石只有F国才有,证据我都可以给你!”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你也大可去问问你那好姐姐,是怎么设计出来的,就凭她?”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追着沈星辰去了,沈季站在原地有些发愣,好半天才抬起手,慢慢将那小坠子倒了个个。
坠子本身只有小拇指大小,但尽管再小,那隐藏在底面的那一个小小的季,刺疼了沈季的眼睛。
他的神情有那么一刻的怔愣。
没说两句话的于轩忽然开口,“阿季,你爸爸不让你跟我们在一起的事,在以前我就听阿泽说过,我是不了解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星辰姐一心只为监视你,那你想想,以前那么多的时间,你爸为什么从来没阻拦过。”
他只是胆小但不傻,也就只有沈季这身在局中乱了思绪,只要刻意去查一查,哪还有什么误会?
人一个接一个的走了,沈季愣愣的扭头看向立在雨中的墓碑,他忽然走过去打开沈星辰的那个盒子,一个崭新的相机映入眼帘。
雨越下越大,一道阴影遮于头上,沈季站起身,眼睛依旧盯着那盒子里的相机。
路泽爱摄像,最大的梦想就是拿一个相机全国各地的拍新闻。
“方衍,我好像错了。”
方衍举着把伞,“嗯,你错了。”
雨一直下,最后变成了瓢泼大雨,人往雨中站,只消片刻就会被淋成个落汤鸡。
邹夏扔给沈星辰一包纸巾,开了暖气,“星辰,搬出来吧,受了十几年的窝囊气,落不下半点好,现在还要受欺负,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越说越气,她一拍方向盘,“那沈诗语怎么就这么不要脸?我说沈季以前跟你那么好,在如何也不可能这么对你,原来都是她在里面搞鬼!”
要是她因为被告密来不及去救朋友她也难受,更何况那告密的人还惦记着自己外婆的遗物,搁谁谁能忍?
相比较她,沈星辰平静多了,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听着外面乍响的雷。
“搬出去干什么?不能白受欺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