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真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了。
她躺在床上,听着厨房里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闻着空气中浓浓郁郁的药香味儿。
心情平静了许多!
好歹,有人肯管她了,这是好事儿!
其实,站在郭医官的角度想想,他也没有错。不管现在是哪朝哪代,只要涉及到皇家,毋庸置疑,那必然是等级制度森严的。
郭医官吃住在别人的地界上,自然是要为别人马首是瞻的。别说自己是个采药女,哪怕是他的妻子和二小姐同时出现危险,他也是得要掂量三分的吧。
算了,不先计较这个了,先保命吧!
待会郭医官进来的时候,为自己挡着他为二小姐出诊的“出格”的为难行为,跟人家道个歉。对了,还有剑蛸的事儿,明明白白的说清楚,要回来!
根据出事儿的情况来判断,如果楚雨实命不该绝的话,很有可能和她一样穿越到了这个地方。时间、地点都能对的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在这里也就算是有了依靠。
所以,她和楚雨实之间,就只差一件信物,这个关口上,剑蛸对她来说,很重要!
哪怕此楚雨实并非彼楚雨实,有这把剑蛸在,她也能换些赏银来维持一下生计不是?
郑真真上辈子吃过太多没钱的苦,更知道作为社会底层的老百姓奋斗的艰难。但那时候是社会主义,好歹国家给你拼搏的机会,这里可就说不准了。给自己些银两傍身,就是等于给自己多了些活路啊!
郑真真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她赶忙起身,想着自己能做的就尽量少麻烦郭医官。
可当来人出现在她视野里的时候,她愣了一下。不是郭医官!是个年逾四十的大婶儿。
大婶儿见郑真真坐在床上,连忙把药放到桌子上,过来扶她:“哎呦,姑娘你醒了,快躺着先别动,我先喂你把药喝了。等郭医官回来之后再给你好好瞧瞧。”
“郭医官还没回来吗?”郑真真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还没有,听说二小姐那边情况有些不太好,郭医官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便让你长贵叔捎话给我,让我先过来照看一下你。”大婶儿很健谈,不消几句,便把事情说了个大盖齐,边说边去桌上端药。
“哦,婶儿,咱们府上就没有其他的医官了吗?这楚府上和咱们府上都让他去出诊,这么长时间不休息,人哪能受得了啊?”郑真真觉得,一个连学堂都能办得起的富贵人家,不可能只配备这么一个医官,越有钱的人,越怕多灾多病。如果只配备这么一个医官,确实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大婶儿把端过来的药递到郑真真的手里,一副你的心事我都懂的样子说道:“姑娘啊!你的心思我懂,让郭医官这样来来回回的奔跑确实有点儿太难为他了,但咱们府上的那些医官,医术有限,他没法跟郭医官相比啊!”
得,这大婶儿看来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她本来是想询问打听的,结果大婶把她的话当成了抱怨。以为她是看到郭医官来回奔波而感到了心疼。
“何况这次楚大公子和二小姐又都是在性命攸关的节骨眼上。”说到这儿,大婶瞧了瞧郑真真,欲言又止。
“婶儿,有什么话你说就行!”
“姑娘啊!我们都知道你对郭医官的心思,但他那种冷性子的人,只适合看,不适合过日子呀!我还是那句话,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们家得福?”大婶儿边说边不太好意思的搓了搓衣角。
郑真真喝完药,刚想把碗递给大婶儿,听她这样一说,把本来已经递出去的碗往回收了收,最后尴尬的放在了床头边上。
郭医官让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