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行看着她,无奈地勾唇一笑,这才接通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声音,他的脸色,渐渐有些沉了下去,等挂断电话,他大步走到浴室门口,轻轻叩了叩门,对着里面道,“念念,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你早点睡,不用等你。”
“哦,你赶紧去吧!”里面,岑念后背还抵在门板上,双手捂在胸前,死死地摁住自己活蹦乱跳的小心脏。
此刻,听到傅衍行要出去,她简直求之不得。
“乖,我走了。”
“嗯。”岑念答应,然后,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完全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她才拉开了浴室门。
傅衍行已经走了,真好!
倏尔,她松了口气,像是做贼一样。
可是,这明明是她的家里呀!
忽然,莫名其妙的,岑念就想到了三年多前,她生下的那个孩子。
在她满十八岁的时候,她的父母在北宁最好的酒店给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成人礼晚宴。
可是,那晚,却是她此生中最大的一个噩梦。
因为那晚,她被一个完全不知道是谁的陌生男人困在身下,疯狂掠夺,她作为女孩儿的美好,在那一晚,尽数被毁。
事后,那个男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她的父母费了好大的力气都没能找出那个男人来。
几个月后,她在国外读书,得知自己怀孕却又无法拿掉孩子,那种痛苦,没有人能知道。
七个多月的时候,她早产,生下孩子,失血过多昏迷。
醒来后,她的父母告诉她,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婴,已经处理掉了,甚至是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没有告诉她。
其实,她能感觉到,那孩子没有死,还活着,只是她的父母不想那孩子在她的身边,所以送走了。
如果那孩子还活着……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她是不是该把孩子找回来?
傅衍行匆匆出门,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凌七打电话来跟他说,他们已经找到岑景遇了。
岑景遇被岑世黎软禁,用药物控制了将近两年,几乎接近一个废人了。
不仅如此,除了脸上之外,岑景遇的身上到处都是伤。
不想让岑念看到岑景遇的样子而伤心难过,所以,傅衍行先去看看岑景遇的情况再说。
这两年,岑景遇就被岑世黎软禁在北宁市郊外一栋别墅的地下室里,不见天日,几乎每天都给岑景遇注射大量的药物来控制他,让他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因为当初空难,岑世黎把岑景遇接回来的时候,岑景遇就还重伤昏迷,之后又一直被用药,根本就没有任何逃脱控制的可能。
而凌七之所以能这么快找到岑景遇,还要多亏了岑景民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