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衣裙让她显得纯洁无害,她瘦小的身子被靳舜圈在怀里,脆弱地好似清晨叶尖上颤颤巍巍的露珠。
“本王……”靳舜想要开口,但想到自己之前对她的冷漠,却不知道开口该说些什么。
她说,夏沧对她很好,所以她才想要救他?
那如果自己也对她好一点,她会不会也像对夏沧一样将整颗心都放在自己身上?
从前盛雨寒确实是一心一意对他的。
靳舜的目光停留在木琬的手背上,上面的丑陋伤疤已经淡了,这是在他夺去了盛雨寒的清白之后,盛雨寒第一次为他下厨时留下的,他当时其实已经对盛雨寒有些倦了,但还是为她寻来了府中的药膏,却因为太过严重,终究还是留下来痕迹。
“疼吗?”他执起木琬的手,在上面的伤疤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木琬摇摇头,“太久了,本宫都忘了。”木琬抚过那条疤,“靳王,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既然出现了疤痕,就复原不了了。”
靳舜的双眸与木琬相对,他很清楚地看见那双眼里没有了情愫,只剩下一片荒芜。
他的心突然像是被剜了一块,得到而又失去的感觉让他十分无力,他想要开口挽回,但话到嘴边却说的是:“与本王尽快完婚,本王就将失魂草给你。”
他不是一个肯低头的人,如今这么说,自然认为已经为木琬作出了巨大的让步。
却不想被他圈在怀里的女子发出一声轻笑。
“靳舜,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就该像条狗一样围着你转?”木琬抬起头,眉眼上挑,是和她纯洁打扮截然相反的风情。
就像是白衣飘渺的仙子,堕落成了妖精。
木琬笑地很讽刺,就像是看透了他,靳舜连忙反驳:“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木琬突然凑上,与他四目相对。指尖从他的眉心,停留在他的唇瓣。
她的香粉涂在脖颈侧面,皮肤下是动脉血液经过的地方,体温将香粉加升了温度,麝香催生旖旎情愫,靳舜的呼吸之间全是她的味道。
他的唇瓣开合,将木琬的指尖咬在了齿间。
“是本王像狗,现在不正在咬你。”他声音微哑,齿间用力,竟是咬破了木琬的手指。
“呲……”木琬倒吸一口气。
被他咬破的地方有些疼,但是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含住了出血的地方,吮吸亲吻着她的指尖,温柔至极。
他的行为克制,但是眼神已经迷离,像是蛰伏的野兽,等待着将自己的猎物吞吃入腹。
“你总是这样……”木琬的指尖迅速抽出,血迹在他的唇角划过一道,像是女儿家的口脂,带着暧昧的鲜红。
她用尽力气在他胸口一推,靳舜不防,踉跄后退,而后又被她拽回椅子,她的左大腿跪在椅面上,双手撑在靳舜的身体两侧。
赫然就是刚才靳舜对她的样子。只是她更加近,整个身体都压迫在他上,高高在上,宛若女王。
“靳王,本宫认为你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木琬的指腹在他嘴角用力一擦,将那淡淡的血迹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