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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忆了一下家族会议的要求,重复念叨了几次坳嘴的颂文,周迟刚要开始,严福山就阻止了他。
“老周,还是我来做吧。”严福山走过来打断“你站那看着就行了”
“你这要窃取我劳动成果?布置的时候你怎么不参合。”周迟嘴上说着,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到一边。严福山现在身兼老板和职员两职,最后的报酬或许还是他家老严付,作为甲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我至少还会点拉丁语,就你那鸟语发音估计好不好使都两说。”
周迟老脸一红,他甚至不清楚那段颂文是拉丁语,想完全按照英语读法念。
“行吧,你厉害你上。”
严福山脚步还是有些虚浮,磕磕绊绊地走到中心,扫视了一遍插得东倒西歪的仪式用棍。
周迟:“你稳妥些,别出差错。”
严福山没搭理他,肃穆地站定,双臂向两侧斜上方高举,十指分开,整个人舒张开。
周迟的材料里没有这个看起来像是“赞美太阳”的动作。
严福山开始朗声念诵那段拉丁文。颂文被读的抑扬顿挫,饱负情感,严福山大概是并没有吹牛,他的确能理解这段文字的意思。
虽有些地方的读音和周迟理解的差距大得离谱,相较而言,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的。
“????????!”
严福山以一个发音古怪的字节为结尾,结束了整段颂词。周迟却听得发懵,完全不知道这是哪个词。
山崖边的金属棍显然要比周迟博学,听得懂拉丁语,在严福山尾音消失的刹那有了反应,轻轻地蠕动起来。
金属棍都好似活了过来。
在微光里能看到,他们仿佛在软化,环节与环节的连接处的僵硬感逐渐消失,像披着金属色环甲的软体触手一样蠕动着。
周迟把它们插得比较歪,现在,这些由棍子变成的触手们都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调整端头的方向,最终都指向天空。
从坚硬变成软趴趴,视感上变得有些怪异。
它们仍然再微微地调整方向,严福山眯着眼睛认真看着这些触手表演。
周迟却觉得有些莫名的恶心。
接下来,两个人只需保证这些东西运作不被打扰就行了,只需要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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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来越亮,仪式仍在继续。
伴随着初生太阳光的散射,周迟开始能看的清楚触手尖端的状况。尖头正对的空间像是被透镜干扰了一般,有些肉眼可见的光线畸变。
说不清的神秘学联系让他觉得这是一种吸取某类能量的方式。
可是触手们本身被接在了岩石上,难道神秘侧也在研究能量无线接收?
周迟在靠胡思乱想打发时间,严福山却异乎寻常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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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突。突。突。突。突。。。”
不需要任何人同意,一个米十七直升机又一次突兀地降临。
从两人背后的林场凶猛地飞过头顶,悬在悬崖正上方。
螺旋桨卷起的风被隔绝在蠕动着的触手一行外侧,周迟和严福山身侧一片宁静。
钢铁战争巨兽和诡异仪式同框,有种荒诞劲。
周迟面如铁青,看着正在平稳转身的直升机有些大祸临头的感觉。
在半岛上,将军的能量果然没有死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