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她没闹你吧!”
“没有。”喝醉的年满,很乖。
“那就好。”她是真怕她闹腾,主要是也没见过她醉酒后的模样,所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属于会闹腾的那一类。
“年满…年满?”
她眯着眼睛,“……嗯?”
“该回家了。”
“哦。”
“小心头。”
“哦。”
把年满塞进车里,扣上安全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那我们先走了。”她转身对身后的许瓒道,“谢谢了。”
“不客气。”
……
“我说,”余子酱喘了口气,“人家都拒绝你了,你好歹也收收那露骨的眼神吧!”
“什么……露骨?”
“眼神,”余子酱双手叉腰,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眼神。”
“眼神?”年满眯了眯着眼,避开了头顶的光线,“谁的…眼神?”
“你是不是还喜欢许瓒?”
“哪有…那么容易就…喜欢上。”
又哪有那么容易就不喜欢了。
“所以就是喜欢了?”
见她不说话,她又问,“你认识他不过二十天,为什么喜欢他?”
“嗯?”她眯着眼去看背对着光线的余子酱,“什么喜欢?”
算了,余子酱弯身扯过被子,替醺醺然的年满盖上,和醉酒的人对话,可不就是对牛弹琴。
……
醉酒的后果就是,头痛。
余子酱在等多士炉里的面包片弹出来。
“不舒服?”
“嗯。”她点点头,捏着眉心,她昨晚是喝了多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蹦”的一声,多士炉里的面包片弹了出来。
牛奶也热好了,余子酱去柜子里拿来了花生酱和果酱。
年满望着白色餐盘里干巴巴的面包片,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不想吃这个。”
她想喝热粥,还有冒汁儿的汤包。
特别想。
余子酱抹果酱的手停都没停一下,淡淡着语气,“想吃什么自己去买。”
“哦。”
换了件衣服,拿上钥匙,出门,乘电梯。
黑米薏仁红豆粥,皮薄馅大鲜肉汤包。
热粥下肚,胃里舒服多了。
小酌怡情,大酌伤身。
果不其然。
顶着饱饱的肚子回到家,余子酱已经走了。
漱了口后,她也收拾东西出门了。
这就是上班族的辛酸,无论昨天发生了什么,第二天都得如旧工作。
停车场。
没错啊,这是她的车位,可车呢?
掏出手机,通讯录,拨通。
“姐,我车呢?”
“车?哦,停在昨晚那家日料店旁了。”
晕!
果真是喝酒误事。
打车,取车,交停车费。
办公室里,阮单捧着刚泡上的六安瓜片,凑到她跟前,“师妹,昨晚没睡好?”
嗯?
昨晚她睡的应该挺死的。
“气色有些憔悴。”
都是醉酒惹的祸。
荣翁立马递过来一盒巧克力,“师妹来点巧克力,提神解困。”
“我说,”阮单实在是疑惑,“你家是不是开巧克力作坊的?”
荣翁靠着椅背,把手交叠放在颈后,“此话何意?”
“你是不是巧克力中毒了?”
“有吗?”荣翁认真着表情,“年初我才去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说我很健康。”
……
洗手间的镜子前,年满发誓,醉酒事件,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骆野在过了上班点的一个小时后才姗姗来迟,不过人是老板,想几时来便几时来,不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