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可以说不可以吗?
而且,梁恒齐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她也忍不下心拒绝。
她点头,“可以。”
……
门外,骆野第三次按响了门铃。
刚刚电话里许瓒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他不放心。
“大白天的窗帘拉这么严实干什么,”一进屋,骆野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许瓒没理他,径直回了房间。
“生病了?”骆野看着已经拉上被子,后背对着他的许瓒,“老子开了三十分钟的车赶过来,你连吭都懒得吭一声?”
“嗯。”闷闷的一声。
果然,这男人对他只会一声“嗯”。
手心摸上他的额头才知道有多烫,毫无疑问,这男人在发烧,而且烧的还很厉害。
“吃过药了没?”
“吭声。”
“嗯。”
“什么时候吃的?”
要不是看他还在发烧中,他定得掀了他的被子。
“早上。”
骆野看向手表,现在是下午一点十三分,这男人估计到现在也是没吃没喝。
“喝水。”
“你在发烧,需要多喝水。”
一杯水很快就见了底。
“我去给你煮碗面,好了叫你。”说完,骆野就转身出去了。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药箱,体温计也没有,也不知道这男人烧到了多少度。
在玄关柜的抽屉里找到钥匙,带上了门。
楼下就有家药店,买了体温计,还买了盒创口贴。
知道房间里的人听不见外面的声响,但他还是放轻了手脚。
推开房门,没声儿的走过去。
给许瓒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五。
他说吃过了退烧药,那就等傍晚的时候再量一次。
收起体温计,再没声儿的原路返回,带上房门。
好在冰箱里还有些蔬菜,不至于只有一碗清汤寡水的淡面。
……
“许瓒,起来吃点东西。”
“许瓒?”
“……嗯?”
“起来吃点东西,给你煮了面。”
……
餐桌前,男人半低着头,正慢慢的吃着飘着几根小青菜的白面条。
安静的有些过分。
“我说你也就顺着你家老爷子的心意,赶紧找个女朋友吧!我一大男人跑来照顾你,又是给你量体温,又是给你做吃的,让人瞧着,还以为我有那种不可言说的特殊癖好。”
男人没吭声,他也习惯了。
“你那厂里那么多女的,就没遇见个钟意的?”
男人依旧没吭声,连头都没抬起来看他一眼。
“我们年满可受欢迎了,”他自顾自的说着,“说来也是巧,他们部门另外那两位竟然与她是同校同专业,实打实的师兄妹关系。”
说年满的时候,骆野就一直看着许瓒,不过人依旧只是低着个头,似乎眼里只有面前这碗小白菜面。
朽木不可雕也,当真是个闷葫芦。
“唉,也不知道我们年满妹子最后要便宜了哪个男人。”
……
年满把两人送回了学校后又顺路去了趟洗衣店,衣服还是两个星期前送过去的,一直也没去取。
到家已经快要三点了,懒懒的歪在沙发上,随便找了部电影。
电影接近了尾声,窗外的天也暗了下来。
刚想要揉揉因为保持一个动作太长时间而麻木了的腿,就接到了余子酱的电话。
电话里,余子酱压低着声音,“六点半,老地方。”
什么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