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微，但是却不仅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更是横贯了整个洪荒世界。

凡是触及了那个门槛乃至突破了那一层的求道者都或多或少听到了这段话。一些苦于修为停滞的甚至直接跪了下来以为自己得了机缘。

玄都洞八景宫，原本默然端坐蒲团之的老子猛然站起，苏凡所述的言语，让他的道心产生了鸣动！

仿佛是什么与生俱来的东西，却又被自己放置一旁的熟悉感觉！

老子仅仅将所有的话语都在脑海中复述了一边，就觉得仿佛观摩了千年一般。

“想不到就这样欠下一笔因果……”老子摇头苦笑。

苏凡原本沉浸在思索杀戮法则所承载道路的状态之中，冥冥之中却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喃喃细语。

听起来像是某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声色温润，充满吸引力，是苏凡记忆里最为悦耳动听的人声。

但是现在入耳苏凡非但没有感觉动听，反而有一丝丝烦躁。苏凡很快就反应过来，莫非有人在干扰？

就在那个声音开始变大，原本有些急躁的内心突然平静下来，强行让苏凡回到了刚才入定的状态。烦躁的声音完全消失。

苏凡立刻明白这就是刚才获得的不灭道心的结果。就在这时，苏凡感觉听到了一声来自天外的钟声，随后，一段他非常熟悉的文字出现在了脑海里。

“这是……老子的《道德经》？”不等苏凡疑问，自己的嘴巴就不受控制地将内容诵读了出来。

苏凡下意识地认为不用阻止，很快，原本已经逐渐稳定的气息就好像二级火箭点燃了一样再次开始暴涨了起来！

而在外界，随着苏凡口述道德，大道天音传遍洪荒各地，须臾之间，苍穹鸣动，天道共鸣！

天地之间，数不尽的金色痕迹出现下翻转，帝江等人傻眼地看着四周逐渐被道痕填满！下意识地以为白泽真的帮了主角一臂之力！

但是看到白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们立刻明白，白泽这一次是踢到铁板了！

西方二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异象，如果说弑神枪的出世只是勾动了他们内心的贪婪欲望，眼下的场景则是真正地让他们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同样生于洪荒，为何苏凡举手投足就是异象，张口闭眼便可突破！

玉虚宫内的原始，以及碧游宫内的通天教主则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他们的大师兄所在的方向。

三清一体，他们自然听得出来苏凡口述道德对老子的影响，但是除了一开始爆发的动摇之外，老子那边就再也没有了一点反应。

不过二人心里清楚，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是这个苏凡参与了，老子的态度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同样傻眼的可不止是帝江等人，妖庭里的帝俊也是一脸惊愕，苏凡所触发的异象已经波及到了妖庭之内。

一时间任凭其他部下如何呼喊，帝俊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脑海中只有这一句话：

怎么可能！

但是现在最纠结的人不是帝俊也不是帝江他们，而是和苏凡仅有几步之遥的白泽。

苏凡气息突变，白泽暗喜，得手了！

只要等着苏凡气息暴跌肉身衰弱，自己就可以扬长而去给天帝交差了！说不定还能找机会给他来一下以绝后患！

然而下一刻，白泽却感到一股力量直接撞到了自己身，定神一看，苏凡的气息不降反升！

不可能！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在这种情况下境界反而往跑的！这小子的道心居然安然无恙！

白泽这才发现，不仅是周围，天地之间不断有道痕涌现，震惊和恐惧油然而生。

道痕包围，一旦被波及，自己首当其冲！

这时候的白泽可以说是无比绝望。为了影响苏凡的道心，他用尽一切手段接近苏凡，毫无保留地口述道理。

但是现在苏凡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借此加快了悟道过程。

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道痕，白泽的第一反应是跑！赶紧跑！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此时大量道痕浮现于天地之间，不在下不在左右，但也无处不在，距离太近的白泽躲无可躲！

无数的道痕蜂拥而至，将白泽团团包住，仿佛一道道鞭子抽打在他自己的道心之！

“啊啊啊啊！”白泽七窍出血，惨叫着从半空跌落，原本玄妙的状态消失不见，气息一落千丈。

眉心一阵剧痛，白泽感觉自己的道心彻底失控，原本接近圆满的境界也随之崩溃，眼看就要从准圣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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