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你还能不出手吗？

陈清焰的双眼已经被血丝所布满，毫无疑问，这是一场以自己性命为赌注的豪赌！

输了，没命！

赢了，就有破局的机会！

最终，黄老走到陈清焰的面前，右脚重重的抬到胸口处，冷冷道：“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该回来的。”

秦有德在旁边兴奋的摩拳擦掌，狰狞道：“黄老，废了这小子的功夫就行，我会让他尝尽人生痛苦，给他留下一口气，让他痛苦的活在这人世间。”

“让他日日夜夜后悔，当初怎么就瞎了狗眼，冲撞了本少爷。”

这一次，黄老没有反驳，右脚重重落下，这一脚的功力，足以废了陈清焰。

陈清焰眼睛死死的盯着黄老，眼中没有恐惧，只有疯狂之色。

“哎！”

一声叹息之后，一把大刀破窗而入，对着秦有德飞射而去。

刀上环绕的爆裂灵力，让黄老十分清楚，它能在一瞬间将秦有德撕碎！

“黄老，救我！”

刀上所蕴含的杀气，让秦有德几乎吓得瘫软在地，只能是大吼一声。

千钧一发之际，黄老不得不收脚，一个闪身出现在秦有德面前，挡下了这充满暴烈杀意的一刀！

“嘭！”

于此同时，一个人影破窗而入，在黄老营救秦有德的时候，一手抓住陈清焰的衣领，顺势从另一个窗户破窗逃走。

“铛！”

大刀的最后一点灵力耗尽，黯然跌落在地面上。

秦有德右脚在大刀之上狠狠的碾压，面露疯狂之色，一字一顿道：“绣，春，刀！”

.......

不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死里逃生的陈清焰正大口的喘着粗气，望着面前的成雷。

成雷救了自己，也就是说，还是失败了！

刚才那种情况，绝对算是千钧一发，神秘人依旧没有出手，陈清焰对自己的推测，也有些动摇了。

难道自己的推测是错的？

还是说，神秘人已经察觉到了成雷在身边，料定他会出手！

哪一种情况才是对的？

成雷看着眼神复杂的陈清焰，以及他身上沾染的鲜血，并没有开口训斥，反而背对着他，双手负在身后，眼神眺望远方。

“你是不是也以为，我是一个胆小怕事，欺软怕硬之辈。以为我怕了秦家的势力，所以屈服了。”

陈清焰揉了揉发痛的胸口，没有说话。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成雷的头发，露出了他略显寂寞的脸庞。

“其实在刚加入锦衣卫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心中有满腔的抱负要去实现。”

“就在我加入锦衣卫半年左右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和今天类似的事情。”

“对方是知府的儿子，我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了物证和人证，本以为能让坏人伏法，好人伸冤。”

“但是到了最后堂审的阶段，物证被换，人证翻供，被玷污的姑娘第二天就投河自尽，当时我就明白，彻底输了。”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能改变的！”

“你被什么保护，就被什么限制。”

“锦衣卫不仅是一把伞，替你遮风挡雨，它还是一个看不见的猛兽，吞下的你梦想和热血，然后还给你日渐衰老的身体和逐渐冷漠的内心。”

“那些曾以为傲的热血和傲骨，在它面前也只能是瑟瑟发抖。”

此时的成雷，更像一个迟暮的老人，浑身上下散发着行将就木的气息。

陈清焰摇了摇头，站起来道：“大人你错了！”

“我们一路前行，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