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肚子不舒服,他抬手替她揉了揉,那细腻的触感让他难以忘怀。
真,温香软玉。
给她穿衣时,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的身上。
眼前的女子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柔腻得像是抹了一层脂膏,雪白通透。
稍微一用力,就怕把皮给蹭破了。
少女即使只穿了一条肚.兜,也能看到高耸分明的曲线,从胸口到双腿处,惹人浮想联翩。
宋成也顿了顿,理智让他立即给她穿好衣服,然后将她重新抱回房间。
屋子里很暖和,徐槿容的气色比刚刚好了很多。
一个医女走到床边,在宋成也的注视下,替床上的徐槿容把了把脉。
“宋将军,这位姑娘应该是受了很重的风寒,又加上月事来了,这几日似乎一直很疲惫,所以才会暂时性地昏睡不醒,等她休息一阵,情况应该会好转。”
他听后,微微蹙眉,伸过手来紧紧握住她的。
那般深深的注视,好似能把她刻进自己的眸子里,此时宋成也眼里是少见的温柔。
他自从那次别离之后,就再也未与她相见了。
这几日在幽州作战的日子里,总是会在深夜忍不住地想起她来。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从他眼前不停地浮现略过,这般深切的思念就好像在心中埋下一颗种子,然后等待生根发芽。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二人再次相见竟会是远在幽州城,而且还是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她经历了什么?宋成也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正在此时,只听雪莲在外面说道:“将军,候护军来了。”
宋成也一听,阴沉着脸,有些没好气地回道:“让他先等着!”
南梁王手底下的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侯瑞看上去正直刚毅,其实内心十分记仇,而且心狠手辣,跟外表呈现的完全不同。
他替徐槿容拉上床帘,又等了一会儿才离开,离开时,特意找了三四个护卫在门边守着。
雪莲急匆匆地走过来,指了指大堂那边,“将军,候护军他看到您先走了,就想来问问发生了什么。”
宋成也面上并未表露什么不满出来,心里却冷嗤,真是多管闲事!
等走到大堂,侯瑞果然等了一阵子了。
一见到宋成也过来,他便主动问道:“宋将军,到底刚刚怎么回事?那个女子你认识么?”
宋成也面无表情地坐下,端起一杯茶,不咸不淡地说道:“嗯,她是我的未婚妻。”
侯瑞一听,果然面露惊讶,等了半天才道:“宋将军你已经,已经成亲了?这是何时的事?!”
因为在他看来,宋成也年轻尚轻,似乎离成家还很早。
宋成也思忖了会儿,答:“还没正式订婚。怎么,候护军好似很关心我的这些私事?”
侯瑞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好奇,“倒也不是,只是没想到宋将军是有妻子之人,有些诧异罢了。”
宋成也轻轻笑了笑,眼中闪现一丝玩味,他看着远处,意味深长道:“候护军,如果此事也能让你诧异的话,那后面的可能更会给你惊喜。”
侯瑞猛地转过头,皱眉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成也耸耸肩,云淡风轻道:“我说的是匈奴人,候护军你想到哪里去了?”
侯瑞凝眉,正在思索之际,只听宋成也继续说道:“哦,对了,瘟疫现在暂时控制住了。今早我让人从驿站带回的粮食现在应该运回城了,一会儿还得麻烦候护军你亲自检查一下,我担心路上会有人私吞。”
侯瑞有些不悦,似乎是不满宋成也对自己的指使,反问道:“你管辖粮食一事,为何偏偏要我去检查?”
宋成也似乎知道他会这般说,所以等他话音刚落,便紧接着回答道:“当然是因为候护军你做事仔细认真负责。我这人一向马马虎虎,万一到时候出了差错,苦的可是我们的人。还有,一会儿我还得去看我未婚妻呢。”
侯瑞看他说的时候眼角带笑,好似在自己面前故意炫耀,心里虽然很窝火,但又觉得此情此景实在情有可原,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
宋成也道谢后,立即吩咐手下的人:“你们几个好好送我们候护军出去啊。”
等侯瑞一走,宋成也抱着双手站在原地看他远去的身影,眼里尽是冷意。
此时,许久未露面的李殊赫走来,上前问道:“将军,下次这种事不如让我去做罢,避免伤了和气。”
李殊赫作为军师,一向做事喜欢中庸,双方不得罪的是最好。
宋成也看了他一眼,不赞同道:“他这种人,就只配做这种事。若是大事都交给他了,那事情的局面对我无益。无益的事我为何要去做呢?”
李殊赫轻轻叹了口气,看宋成也对侯瑞没什么好气,他当然也只能站在宋成也这边。
宋成也看他不说话,只是笑笑,“太傅,您可能觉得是我年轻气盛,爱抢功劳,但殊不知这也是我故意为之。侯瑞于我,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并无多余的作用,我之所以还要跟他客套几句,只是因为时候未到。”
李殊赫一愣,满脸惊异之色。
只听宋成也接着又语重心长道:“人生大忌,看人不深,识人不准,做人不稳,做事不狠。太傅,这个道理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明白。”
李殊赫微眯双眸,听出了他的用意,默了会儿,说道:“将军,我知道了。”
宋成也看着他,满意地笑笑。
说话之间,李殊赫跟着他进了书房,宋成也拿出图纸,上面是幽州以及外延的地形图。
李殊赫开始分析这几日的天气来,“这几日连续暴雨,上游积了不少水,将军,我觉得我们可以利用好这个机会。”
宋成也看了眼地图,点头同意,“匈奴人不善于做水战,我看如果再下几日的雨,恐怕到时候更有利于我们自己。”
上一世出征大漠那边时,他就知道匈奴人长期生活远离高山崇岭,所以陆战远远比水战好很多。
但是这几日天公作美,下了几场暴雨,想来洺水上游已经泛滥了。
两人商讨了一会儿,时间已是深夜,临到李殊赫要休息之时,宋成也忽然道:“先暂且把瘟疫给压下去,在我们对付玩匈奴人之前,侯瑞手上的兵对我们还是很有用的。”
毕竟五万精兵,他再心急也不能是这个时候跟他翻脸。
李殊赫会意,与他点头作别。
屋子里的火烛光跳跃,等李殊赫走后,屋子里又一片寂静。
宋成也把玩着手上的杯子,怀有心事地坐在椅子上。
不安之中,他匆匆披上外套。
等推开门,徐槿容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宋成也俯身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比之前降了很多,他吁了口气。
看她没醒,他索性随意躺在旁边的交椅上,就这样仰头休息。
至少在她醒来之前,他得护住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