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放任小姐如此胡闹了?”老管家无奈摇头。
冉铭德目光深远,“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实在是怕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想要搏一搏。”
老管家明白,哲少爷的病情对老人家打击太大,居然让他一个无神论者被胡闹的小丫头说服了。可如今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你说,她是不是真的懂?”冉铭德盯着庭院里宛如包工头般指挥施工的少女,有些纠结:“我听说这一行是会影响她的寿数的。”
老管家不知该如何作答,摸了摸鼻子含糊地回应:“小姐应该有分寸。”
“呵,分寸?”冉铭德指着他曾经也漂亮过的庭院:“这就是分寸?姑娘家家的,难道以后要当个神棍混日子吗?”
老管家悟了:原来冉老担心的是小姐未来的职业啊。
“以冉家的家业来说,小姐混吃等死一辈子……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冉铭德扁了扁嘴不说话,法令纹拉得老长,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就是觉得这样不对!
“走一步看一步吧,您也别想太多,如今小姐不是还念着书嘛……”以后说不定就不玩这种东西了呢。
冉铭德越想越心累,干脆给女儿打电话:“你今晚把尧尧的东西都带回来,我跟你商量一下她入学的事情。”
君尧对于老妈即将归来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指挥着人一路从前院刨到了后院,终于在围墙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红布包裹的木盒子。挖出东西保镖被吓了一跳,因为他的锄头拔出来以后居然带着几滴鲜血。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敢动,只等着君尧过来解决问题。
君尧坐着轮椅被人推到土坑旁边,天色在逐渐暗下来,红色的霞光映在滴血的土地上显得更加诡异。
居然是这种低劣的玩意吗?
君尧在保镖的搀扶下起身,单脚蹦跳着走过去。
“是谁挖出来的?”君尧回头问。
“是我。”一个方脸圆眼的保镖走上前,显得有些拘谨。
君尧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年纪不大却一身浩然正气,是个正直的人。
“你成家了吗?”
冉铭德和冉悦走过来时就听到一个柔柔软软的女声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抬眼看过去,少女一身碎花长裙,眼神晶亮,嘴角带有几分笑意。而她面前那位被“调·戏”的男孩子满脸通红,窘得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
“你想干什么!”冉悦的火气又蹭蹭的冒起来了,她一回家就听说了女儿的“光辉事迹”,现在再看她一副浪荡子调·戏良家女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君尧忽然听到冉悦的声音,把视线转移开,眨巴着眼睛显得十分无辜:“就……问问。”
“那你怎么不问我?”
“您还有什么好问的?”
“有一说一,你是不是馋他身子?”
君尧:……
这是一个亲妈会问的吗,我怎么就馋他身子了!
我这个年纪,怎么能受这种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