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问问。”权睿放松他的警惕,又突然发问:“他和笙哥什么关系?”
“嗨,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话落一阵寂静,陆万自知说漏了嘴,连忙借口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匆匆挂断了电话。
旧情人。
可即便是知道了,这个时候他也还愿意相信段树笙。至少在没有亲眼看到他们有什么之前,他都是愿意相信她的。
他想相信她,但他又忍不住去她忠心的证据,然后求仁得仁,他查到了很多东西,甚至于是愉景湾酒店的监控。
同段树笙度过了蜜里调油的一段时间,太久的幸福日子让他已经忘乎所以沉溺其中,就在那一瞬间,权睿觉得如坠冰窖,四周都是阴墙冷壁,叫他忍不住感到齿冰唇寒。
裴家大院里,裴政和裴冕父子两个打完球从院子往客厅里走,段树笙和裴夫人正在看电视上播放喜剧的节目。看到他从楼上下来,段树笙浅笑着开口说:“马上吃饭了,快去洗手。”
“你出轨了。”权睿居高临下站在楼梯上,声音冰冷地说道。
寂静无声蔓延开来,段树笙笑意渐失,裴夫人面色不虞。裴政自觉没有说话的立场,裴冕却炸了毛:“你他妈在这乱说什么?什么就出轨了,敢不敢把话说清楚!”
“他好吗?”权睿边说着边往楼下走,问她:“比我好在哪里?”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爱他吗?”
每问一句他的眼睛就更红上一分,最后几乎要泣血一般,死死盯着段树笙嘶声吼道:“你爱他,忘不了他,是不是……你说啊!”
“没有出轨,不会出轨。”相较于他的歇斯底里,段树笙只是十分平静地解释了一句。然而就是这样一句话,才叫权睿真正从心底里绝望。她根本不在乎他。如果她爱他,根本不会忍心这样冷眼看他痛苦。
“算我活该……谁叫我爱你。”他冷笑一声,说完这句话,夺门而去。
“姐,别管他!”裴冕皱着眉,讥诮道:“发什么神经,也不想想他自己又干净到哪里去,就算真有什么,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干嘛上纲上线的?”
段树笙脸色愈发难看,冷喝:“闭嘴。”
当天权睿自己回了京都。
段树笙随后也回去了,但一连两天,都没在麓洲公馆见到人影。
而这个时候,权睿正在会所里喝得烂醉,身旁一堆兄弟作陪。
“权三啊,你也太惨了。爱那姓段的爱了那么多年,结果人家只是跟你搭伙过日子,勉为其难在一起……早劝过你的,打死不听,这下好了,输了个底朝天。”徐小锴真不是个东西,属于刀口上撒盐,火葬场蹦迪的那种货色。
“没意思。”权睿扯了下领口,精致锁骨暴露在灯光下,修长双腿一抬就张扬地搭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去让他们叫两个人过来,这么干喝真没劲。”
“得嘞,想开就好。”徐小锴笑着起身,竟是要亲自去给他挑人。
少女甜美的歌声在包间里回响,美酒佳人气氛暧昧,满屋欢声笑语之际,桌面上突然传来手机震动的声响。
“呀,这是查岗么。”权睿身旁坐着的漂亮女孩探头看了一眼屏幕,笑着打趣道。
“不用管。”男人低嗤一声,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