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包扎好了,我们回去吧。”
夜冥渊看着她,纠结着该不该问,在蓟芙蕖脚快落地的时候还是开口了,“夫人最近可有忙什么其他的事?”
蓟芙蕖一怔,忙什么事?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多了解一些”,夜冥渊扶着她,在地上站定。
老者和他的助手从后面过来,“醒了?这是三个疗程的药,敷好了就无大碍,带着吧。”
夜冥渊一只手接过来,然后腾出两个指头将银两放在床边,行了抱拳礼,“多谢了!”
二人出了医馆是一阵冷风,蓟芙蕖险些没站稳,手臂上的疼痛感蔓延到全身,连走路都没什么力气。
夜冥渊拿身子接住她,随即一手拎着药包,另一手自蓟芙蕖腋下穿过,直接将人捞上后背,“夫人将手搭好,我一只手顾不得那么多,掉下来就亏大了。”
蓟芙蕖噗嗤笑出声,手环在他两个肩头,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就这样一路到了宫里,被放在床上的时候才悠悠转醒。
揉揉眼睛,脑子开始运转。
“夫人继续睡吧,失血过多是会容易晕眩的,明日醒来就好些了,待会儿我给你擦拭身体,安心入眠便是。”
实在是睁不开眼,蓟芙蕖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在心里消化了他的话,又闭眼睡着了。
夜冥渊看着她这幅样子,这哪是失血过多啊,明明就是做了什么容易疲惫的事,加上受伤了身体虚弱。
可是蓟芙蕖不说实话,这能怎么办呢?夜冥渊越想越是一身冷汗,甚至觉得会不会是跟其他男人有什么……
床上那方面的事他也清楚,这么久都没跟蓟芙蕖有过肌肤之亲,说不定……
想着想着,愈发偏离了,夜冥渊想把自己拉回来,可就是做不到,越想越离谱。
拍拍自己的脸,深呼吸。
夜冥渊告诉自己不可以再想了,夫妻之间是要相互信任的,蓟芙蕖也不是那样的人,可心里就是有个声音告诉他会出什么事的。
于是第二天开始,御前侍卫总管就用了私权,派一个人暗中跟着蓟芙蕖,看看她一天除了做饭还会有什么活动。
上午得到的报告没问题,下午自己不需要跟着夜落,就可以亲自去查看。
夜冥渊躲在暗处,想看看她到底会去哪里,没想到收了盘子的侍女将一盆的碗碟都交给蓟芙蕖洗。
握紧了拳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看着她用一只手慢慢地洗,时不时擦一下汗,心都揪到了一起。
本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可接着她拐到了浣衣池那边,搬起小板凳,一副熟练的架势,坐在水边。
没一会儿,一个大丫鬟过来,“小厨娘来了?这些是今日的衣物,里面有一件是嬷嬷最喜爱的,可要仔细着点。”
“姐姐放心,我会注意的。”
那丫鬟将衣物放下就走了,剩下蓟芙蕖一个人在池子边上洗那么大一筐子衣服。
夜冥渊心里气不过,这些不都是下人们的事情吗?这里的大丫鬟和嬷嬷的衣物都是交给浣衣坊的人洗,那是最底层的丫鬟了。
可浣衣坊竟然都不派人过来,让自己的夫人在这儿受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