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公寓。

长廊对面，贺斯尧听见动静，打开了自家的门。

他懒懒靠在门边，长腿微屈，两手抱臂。

“周少这么早就来找我女朋友，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事？”

闻声，周寒侧首打量他几眼，唇角挂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你是什么人？”

贺斯尧：“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请你们不要打搅我女朋友休息，可以吗？”

周攸拨弄着指尖的佛珠，脸上一丁点笑容都没有：“如果她真是你女朋友你们为什么不睡在一处？”

清晨的走廊格外僻静，让人呼吸都能听出节奏来。

贺斯尧眨眨眼睛，语气无辜又挑衅：“因为我舍不得碰她啊。”

“如果她给过你机会你会舍不得？”

“……”

周攸似乎一直不肯相信两人是情侣。

也不知道是在自欺欺人还是真的察觉到什么。

恰在这时，言欢家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阿三：“周先生，请进吧。”

“谢谢。”

周攸道了谢，这才微微颔首，踏步走进去。

周寒则是第一时间冲贺斯尧扮了个鬼脸，那邪里邪气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到没？你女朋友请别的男人进门了！”

贺斯尧盯着对面那道门从打开到关上的全过程，始终面无表情。

……

言欢以为来人还是昨天晚上那主仆二人，没想到，今天来的是周家兄弟。

后面那位看起来年纪挺小的，应该和贺斯尧差不多大。

“这是我弟弟周寒，”周攸主动介绍道，“小寒，这位是言小姐，也可以说是秦小姐，这边这位是秦少。”

“你们好。”

周寒打量着秦家兄妹，笑得乖巧懂事，只是在周攸转过头去的一瞬间，那笑容便消失了。

金眸中氤氲着轻蔑。

方才的笑意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痕迹。

秦家兄妹，也配让哥哥如此放低身段？

呵，有点儿意思。

言欢招呼都没打，直接开门见山道：“周先生不是说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谈吗？”

“嗯。”周攸凤眸里的光暗了下去，侧首浅浅看了一眼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