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拿开他的手，半信半疑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

容琏收回手，轻缓摩擦指尖。

方才的触感，是那样真实，鲜活。

让人心潮澎湃。

“那你可愿为了我遣散后宫？”

鬼使神差地，洛璃问出了声。

小时候，她常常缠着少年的洛涣之，要他讲睡前故事与自己听。

其中有一个帝王为美人遣散后宫、倾覆江山的故事令她至今记忆犹新。

她心里明白那很不现实，帝王之路要历经的艰险本身就难以想象，甚至是无数人的尸骨和鲜血铺就而成。

可她还是很喜欢那个故事。

因为那天向来处变不惊的洛涣之讲完故事之后，竟然颇有些感伤。

他说，在帝王心里，国家存亡不过是一场讨美人欢心的游戏，所以最后他失去了江山和子民。

小洛璃却说，可是他得到了美人呀。

洛涣之揉揉她的脑袋，你还小，不懂战争的残酷。

小洛璃悄悄抱着洛涣之的大腿，蹭了蹭，悄咪咪问，那帝王是坏人吗？

洛涣之替她拉好被子，没有回答。

……

“阿璃是吃醋了么？”容琏忽然笑起来，带着成年男子特有的优雅和戏谑。

“没有！吃什么醋！”洛璃脸色红了下，心脏砰砰直跳，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能转身就跑，“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阿璃——”容琏拉住她的衣衫一角，将人扯到怀中。

这是一个始料未及的拥抱。

半分暧昧，半分亲密。

余下的是九分认真。

“给我三年时间，待我革旧造新清君侧，到时候后宫只你一人，好不好?”

……

帝王一诺，整个天下便有如改朝换代般动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