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松被吓得顿时哆嗦起来,夹烟的手指也颤巍巍的,有好几次,香烟都险些掉在地上。
他张了张嘴,颤抖着声音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温晚抬手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意味深长的回答,“就凭你,还不配知道我的身份,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她又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问,“对了,你刚才说要让我知道什么是顺从,什么是女德,什么是天王老子……是吗?”
司如松此时已经冷汗直批,碍于温晚渗人的震慑力,他咽了咽口水,狗腿的道,“不不不……你听错了,你是才我惹不起的天王老子,也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顺从,什么是……男德!”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温晚的脸上这才稍稍露出了愉悦的神情。
她抽出放在耳朵里的手指,指了指地上,淡淡一声,“跪下,道歉。”
让他跪下?这怎么可能!
坦白说,他平时确实浪荡胆小了点,但也拎得清事态格局,如此没有自尊、折辱家族的事情,他断然不能做!
司如松的脸色渐渐阴沉下去,他倔强的攥起拳头,一字一顿的拒绝,“不可能,我是司家的人,怎么能随意向别人下跪!”
温晚微微眯起眸,轻笑出声,“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不下跪,那么等会就要鼻青脸肿的,在众多媒体面前求着我下跪了!”
她扭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几个男人,笑意不减的道,“其实呢,你刚才所看到的,并不是我全部的实力,不过如果你想亲自领教一下我的实力,我也可以满足你!”
司如松跟着去看那些保镖,在看到他们的惨状时,不由浮想联翩到自己不乖乖听话的下场。
他手抄裤袋,打算将手机拿出来拨打求救电话时,听到温晚散漫的声音,“你要是惊动其他人的话,这件事可就不止这么轻易收场了。”
司如松此时宛若无头苍蝇一般,很难琢磨的到温晚的真实身份。
这个贱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看她连司家都不放在眼里的嚣张样子,难不成势力比司景鹤那小子还大?…
他在心里暗自揣测,忽的,温晚突然抬手,他顿时吓得一激灵,跪在了地上
“别……别打我!”
“我错了,我刚才不该羞辱你,更不该找来那几个废物来吓唬你!”
“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
司如松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因为无地自容,脸色羞成了猪肝色。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向人下跪,而这个人还是个女人!
耻辱!
简直是奇耻大辱!
蓦的,头顶传来女人清脆的笑声,“呵……我只是头皮有点痒,抬手挠了一下而已,你怎么就吓成这样?”
他愣了愣,抬头去看温晚,她愉悦的扬起眉,“既然你已经跪下了,那这件事情就此结束!”
“哦对了,你最好牢牢记住,下次再见到我的时候,最好离我远点,否则下场更惨!”
温晚说罢,转身潇洒离开。
司如松几乎在一瞬间爬起来,他看着温晚洒脱又性感的背影,一双充血的眼眸阴沉似水。
贱人,你今天赐给我的耻辱,我一定要百倍千倍的报复回去!
……
温晚回到会场里后,又待了一个多小时,这场时装秀终于结束。
白鹭和一众圈内大佬打了招呼后,便和温晚打车离开。
两个人回到酒店里后,白鹭洗了个澡,疲倦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闷着声音道,“呼……今天折腾了一天真是累死我了!”
她说着,看向正在换衣服的温晚,疑惑道,“咦晚晚,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温晚嗯了一声,套上一双舒适轻巧的运动鞋后,朝白鹭浅浅一笑,“你先睡,我出去有点事。”
白鹭低低的哦了一声,大概猜到了温晚是有任务要执行。
她见温晚戴上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又背上一个黑色背包,乖乖的道,“现在深更半夜的,我们又在异国他乡,你等会出去的时候小心点,注意安全。”
“哦对了,如果有人向我问起你的话,我就说你感冒不舒服,已经睡着了!”
温晚便弯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嗯,鹭鹭真贴心!”
白鹭很享受这种被人宠爱的感觉,她眯了眯眸,甜甜的笑道,“行了,赶紧出去吧,早去早回!”
温晚应了声好,便利落的离开酒店。
她在大街上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司机便载着她扬长而去。
半个小时后,塞纳河畔
夜晚的塞纳河畔景色依然迷人,温热的风轻轻拂过,沉静的水面微微漾着光,倒映着悬挂在夜幕之中的皎洁明月。
温晚一袭黑衣黑裤黑长发,脸色冷冷的,整个人几乎要融进这漫漫的黑夜里。
她来到提前约定好的一处隐秘角落里,放眼望去,窸窸窣窣的树木草丛里,一抹清瘦高挺的身影背对着她而立。
这是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袭高级定制的西装,右手腕上戴着一块顶级腕表,向下看,两指之间夹着香烟,整个人透出一股子清冷神秘的气质。
大概是察觉到了温晚的到来,男人微微偏头,那张脸庞隐匿在黑暗里看不真切,可染着一层烟草气息的嗓音却极其好听。
他勾了勾唇,温柔且神情的说,“小温晚,你终于来了,知道么?你让我等的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