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离开以后。

包厢里的赵强，和李娜母女，挺直的腰板立刻软了下去。

方才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做梦一样。

人都是虚荣的动物。

方才仅仅是借着顾离的光，一番狐假虎威，大厦各企业老板们，落在他们身尊敬的目光，仍旧令他们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

李娜的母亲这时候看着顾离。

欲言又止。

赵强早已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几个人看去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尤其是李娜。

看着董杉杉的目光，相当复杂。

顾离想了想，只觉得这场聚餐实在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

他转头看了一眼董杉杉，这个时候女孩正百无聊赖的拿捏着他的手指。

顾离垂眸看了会儿她可爱的表情，忽的笑了一下，语气里染了些许笑意，“陪我去看酒店？”

“嗯。”

她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没有顾及其他人，只和董杉杉的父亲郑重道声别。

而后，很长时间里，包厢中都一片沉寂。

餐厅外等候的，是韩树桓的秘书小瞳。

看着眼前这对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郎才女貌的璧人，她很识趣的，远远的跟在后面，只在看见有人可能过来打扰的时候，才走过来把人支走。

董杉杉紧紧牵着顾离的手。

她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准备着今天筹备了几乎一整天的话，磕磕绊绊的说出口：“顾离，我以前没有喜欢过别人，恋爱也没有经验，我可以学着……”

“你不用学什么。”董杉杉整个人忽然被顾离揉进怀里。

他足足看了女孩几秒钟，然后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着短信的那串数字。

“杉杉，我拥有的东西，是不是看起来还挺多的？”

顾离贴在她耳边，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可是……这里面，真正属于我的，其实也没多少。”

说到这里，他自己先自嘲着笑了。

他摸了摸女孩的头发，撩拨着他喜欢的发梢。

“我以后，或许还会有更多？”

两人身侧的墙，挂着的是弗拉戈纳尔描绘的歌颂爱情的名作，《门闩》。

在这幅画前，女孩悄悄抬头。

看着顾离弯的漂亮的眼睛，听他认真又温柔的说着：

“你喜欢，都可以分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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