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看了一眼浴室里模糊的身影，喉头一动，他知道自己在这里是待不下去了，随即转身，悄悄回到了客房里。

半晌。

就在他百无聊赖，连手机都玩累了，以为董杉杉可能是在浴缸里睡着了的时候，浴室那边又重新传来了动静。

花洒关停的声音。

穿浴袍悉悉窣窣的声音。

然后是浴室门开合以后，脚底水渍和地板间黏腻的脚步声。

但是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顾离蹙了蹙眉，“董杉杉？你洗完了？”

无人应答。

他想了想，直接起身，从客房往浴室走去，试探性的探头看一眼。

脚步顿时为之一顿。

董杉杉瘫坐在地，一只手扶着墙，也不知道是被绊着了，还是单纯的泡太久的澡导致腿软。

她此刻纤细的双腿露在外面，浴袍的下摆被坐下时，垂直往的空气阻力撩起，如今只堪堪遮住腿有限的面积。

清瘦的身材完全撑不起宽大的浴袍，从领口能清晰的看见里面的无限风光。

整个人，全身下，都白的晃眼。

顾离下意识的闭眼。

转眼，又压下心底的火苗，重新看过去，“董杉杉，你还好吗？”

大抵是不太好吧？

她听到声音，抬头看着顾离，眼眶泛红，黑白分明的眼里泛起了水光。

“说好在这等我，你怎么走了？”

“我都摔倒了，才过来……”

顾离被她的话还有眼神，弄得耳根发热，“对不起。”

董杉杉没理他的道歉，直直的伸出手来。

“地好凉，你还不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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