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个年纪约摸六十左右的老人了场。
一身灰蓝滚边的长衫,不苟言笑,看起来就很有文化的知识份子模样。
他对着善邺行了胡礼,而后对着苏白拱了拱手,
“苏公子的诗我看过,久仰苏公子大名。”
善邺介绍,“这是本王的老师,谷鹤。”
苏白打量了谷鹤一眼,拱手,“苏白。”
“请。”
“请。”
“等等。”善邺开口。
“既然是切磋,那就分个胜负吧,虽然文无第一,但那是相差无几的情况,若是差距较大,还是能分出来的对吧。”
苏白摇了摇折扇,“既然太子有雅兴,苏某当然奉陪。”
人群中议论纷纷,
“这怎么比?”
“是啊,到时候还会说我们偏颇。”
善邺见苏白答应,心头一喜:
“既然有输赢,那也得彩头吧?”
苏白挑眉,早知道善邺醉翁之意不在酒,“太子有何建议?”
善邺,“听闻苏公子是京城首富,那么生意肯定做得很大了。
如果苏公子输了,就送我们百匹布,百匹丝,百匹绢,千担米,千担面,千担麦,三百三千,刚刚六六大顺,如何?”
“这……这西凉太子是抢劫吧。
还三百三千,咱们一户普通老百姓一家才四担米,这是敲诈。”
“这诗明摆着就是前面有铺垫,作弊了的。还狮子大开口。”
“西凉穷成这样了吗,要来搜刮咱们的人。他怎么不去抢。”
“这西凉太子我怎么感觉他就是憋着这一下呢。”
“不能答应,千万不能答应,不能便宜了他们。”
大皇子一看,立马站出来,
“太子这不合理吧?”
善邺,“彩头嘛,哪有什么合不合理,不就是大家开心就好。”
大皇子眉头皱起,显然是不赞同的,但是一时又找不到反驳的话,遂看向苏白。
苏白,“若太子输了呢?”
善邺似乎没想过这一点,他们做足了准备,不可能输的。
而且苏白流传出来的那三首诗,谷鹤都看过。
从诗风到手法,都不像出自一人之手。
也就是说,苏白的那些诗,应该是好几个人作出来的。
既然苏白不是作者,那么今日的以画题诗,他们必赢。
“若本王输了,那便送苏公子十匹汗血宝马,如何?”
“呸,这西凉太子怎么想的,十匹马就想换苏公子那么多东西。”
“啊……那可不是普通的马,是汗血宝马啊。
汗血宝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是西凉的国宝。千金难买一匹。
算下来,十匹汗血宝马,比刚刚西凉要苏公子的那些东西,价值还要更高些。”
“啊……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