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胥氏,名声在外,颇得民心。
待苏翎和胥珍对话结束,申荀就忙告了辞。一是他们要急忙问问胥珍,二是,这苏翎明目张胆的抢人!
苏翎打算让胥珍留下来,还好胥珍拒绝了,不然他得气死。
申荀一脚踏出王府门槛,憋了半天的话终于出口:“你怎么回事?还要每五天看一次她?”
话音一落,柏临齐就立马拉了一下申荀,申荀不耐地看向他,柏临齐摇了摇头。
柏临齐知道胥珍想的什么,可能是那个姨娘是真的不好,申荀这样的逼问,会让胥珍不高兴。
申荀自来冲动,触及柏临齐的眼神,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再想开口,却被胥珍抢了先。
面对这样明显地的责备,胥珍面不改色,不是眼神却有几分不悦,他看着申荀。
“在下方才说了,那位夫人并不好,在下不会坐视不管的,这是一个大夫的天职。更何况那位夫人与旁人不同,那份不同也令胥某十分欣赏。还望申大人理解。”
申荀气梗,他可不管什么好不好什么同不同的,什么天职他也不懂,胥珍不是他们这边的么?
难到被那个什么姨娘的美人计给策反了?
申荀再张口就被柏临齐拉了回去,柏临齐挡在申荀身前,对着胥珍作揖行平辈之礼以示歉意。
“胥大夫,真是对不住。阿荀心直口快,又莽撞,有些话您别往心里去。他没有不让您救人的意思。”说着,柏临齐做了个请的姿势。
现如今他们还在别人家大门口呢,真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
等他们走到了马车旁,柏临齐才继续说:“北勤王一向诡计多端,手段阴很,胥大夫日后给夫人看病时,要多加小心。救人乃至善之事,胥大夫为人良善,阿荀只是怕北勤王利用了你的善心,说那些话也是情急之举。”
胥珍闻言,方才露出的几分尖利便都收敛了,他笑道:“申大人赤子之心,胥某不会多想。”
再转向申荀。
“申大人的恩情,在下铭记于心。申大人也不必多想,在下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说着,他走近了二人几分,压低了声音,“那位夫人的确与太守府中的美人极为相似,就算是说一模一样也不为过。”
“什么?”申荀还不算傻,压低了声音惊呼。他实在不能接受!他还以为那个女子就是苏翎派出去的!
柏临齐眉头皱起,却没说话,兀自陷入思考。
胥珍见状,也不想陷入他们的政治斗争之中,一拱手就告了辞。
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柏临齐眯了眯,想起了温水庵里的璃阳,她还有个姐姐……巧合太多了。如果他想的是真的,到时候他们把真相揭开,璃阳和她姐姐会被推出来当作替罪羊吧。
毕竟苏翎那个人,从来心硬。
*
第二日一早,璃阳刚吃了早饭,就看见玉鸟端着一大碗黑漆漆的药上来了。
黑漆漆的中药,放在了璃阳身前的案上,随即玉鸟还贴心地放了一盘蜜饯。
“姨娘,快些喝了吧。”
璃阳吞了吞口水,感觉整张嘴已经苦了起来,她为难地看向玉鸟。
她很明显不想喝,玉鸟微愣,贫苦人家吃到药都费劲,就像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要是得罪了主管,别说看病,就是重病也只能是被打发到破院子里,换了其他人来。
这阳姑娘……怕是托了风姨娘的福,只是既然能看病,怎么还寒气郁结呢?
璃阳也不懂,先前她刚到这世界,也看过大夫,而且她这段时间风寒都没有,子阳是做了什么才能寒气郁结于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