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这袁洋就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
“先生,方才那袁洋是什么意思?”
庄平凡撇了撇嘴“不清楚,兴许他们修士都有些脑子上的问题吧。
总有些神经兮兮的。”
“呃...神经兮兮的?”牧岳咂了咂舌。
在心里又是补充了句:您自个儿不就是修士吗?
...
在快要进入书房时,庄平凡瞥见对面的回廊上,站着四位穿着不凡的老者。
“他们是谁?”庄平凡随口问了句。
牧岳回头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商行里的干事,同时也是最大的财主。”
“哦。”
以前庄平凡就听过,这达忆商行的牧岳是靠着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骗得投资后才创立的商行。
不过现在看来,当初被骗的才是收益最大的。
书房格局不大,但也是五脏六腑俱全。
庄平凡随手拿起一只古董花瓶,打量了起来。
而牧岳则是坐在了案前“先生,关于造纸坊...”
“哦,对,我也是为这事来的。”
“什么?”牧岳有些诧异。因为关于材料被扣押的事,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对方。
“我虽然告诉了你方法,但是终究容易出差池,所以想着来指点指点。”庄平凡一边摸着花瓶,一边说道。
“哦,是这样啊。”牧岳顿时间心中松了一口气。
可转念想来,‘我又该如何想先生解释,目前造纸坊停工的事呢?’
比起材料被扣都还算小事,毕竟闵蓉已经答应会动用关系。
当然这也是因为庄平凡的存在,不然牧岳自认与对方关系匪浅,也请不到这尊大神。
庄平凡看着手里的花瓶呢喃了句‘做工可真是精湛,改天弄两个回去摆摆,装饰装饰。’
“牧老板?怎么愁眉苦脸的?有事儿?”庄平凡回头的时候,就看到对方皱着眉头。
“啊?是啊,其实就是...”
突然,外面传来了跑堂小二的呼唤声
“牧老板!牧老板!”
紧接着就是‘彭’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牧岳怒斥一声“混账!你在做什么?”
“啊?不是啊!牧老板,是...是...”
“结结巴巴的,成何体统?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今天就别活着走出去了。”牧岳说完就起身朝庄平凡赔不是。
“先生,下人不懂事。”
“呵呵,无妨,听他说说吧。”
牧岳眉毛一挑“说!”
小二跪倒在地,颤颤兢兢的开口说:“是清月坊掌柜的来了,她要见先生!”
“什么?”
“什么?”
一时间,二人异口同声,但是两人的情绪却是完全不同。
庄平凡面露恐惧,而牧岳却是诧异。
因为这闵蓉可从未亲自登门过,甚至可以说,从未有离开清月坊范围。
兴许是昨夜清月坊崩塌才让她改了性子。
牧岳的视线缓缓落在庄平凡那一脸难看的脸上。
‘唉...先生,还真是委屈你了。’
“牧老板,你告诉她我来了?”庄平凡疑惑得问了句。
牧岳当即摇头‘做背锅侠?开玩笑!死都不可能,虽然,真是我通知的!’
“呵呵,先生,这怎么可能,我跟先生是同一战线的。
岂能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我...好像也挺也道理的。”庄平凡沉着脸,随意的坐在了凳子上,拿起茶壶猛地一口饮尽。
“呼...走吧,一直躲着也不是个事。”
“先生,请!”
“靠!你先走!”庄平凡突然暴起了粗口。并推推嚷嚷的躲在了牧岳的身后。
...
商行大厅内,袁洋大快朵颐的桌旁,此时多出一男一女。
女的自然是那肥头大耳的闵蓉,男的则有着一张‘肾虚’的苍白脸。
抛开脸色不谈,这名男子的样貌倒是出众。
牧岳来到大堂,见到闵蓉,进行了简短的嘘寒问暖。
而不停探头探脑的庄平凡却是突然诧异出声
“咦!肾虚?你怎么来了?呦,这脸上越发苍白了呀!
最近这是又回去潇洒了?”
一语惊四座!
所有人面面相觑的看着男子与庄平凡。
只见男子沉着脸,准备起身。
而袁洋先是警惕的看了看,接着又是继续喝酒,和撩闵蓉。
男子走上前,恭敬作揖道:“先生,许久不见,您可安好?”
“哈哈哈,好得很,好得很。”
说罢,庄平凡急匆匆的偏过头去,避免了与闵蓉的视线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