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干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下堂夫指手画脚!”
阮合这话可谓极尽侮辱,温言初当即被激的两眼泛泪。
“阮合,朕还在这呢!”阮离压低了声音。
言下之意,阮合再怎么嚣张也该忌惮着自己些。
可现在自己都领兵逼宫了,阮合又有什么好忌惮的呢?
“皇姐,都到了这一地步了,把传国玉玺交出来吧!”阮合伸出手示意阮离。
“亲王忘了?”阮离低讽轻笑,“大梁女儿,皆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朕与皇城共存亡。如今,朕就在这,死生皆由天定。至于传国玉玺……这几天睡迷糊了,好像忘记放在哪里了。”
“阮离!”
阮合一怒之下,将龙床边的烛台推翻,发出沉闷的声响。
说什么忘记了?
笑话!
阮离到底是怎么想的,死到临头还想挣扎两下吗?
“哈哈哈!好!好!很好!”
阮合连拍了几下手,似乎真的很高兴似的。
“今日,本王来这里,无非给你两条路。一,交出传国玉玺,本王大发慈悲留你一条全尸。二,你可以垂死挣扎,本王有的是办法折辱你。只要本王大权在握,将这皇城翻个底朝天,本王不信,就找不到那一块小小的玉玺。”
“亲王若愿意,大可一试。不过如果没有传国玉玺与退位诏书,即便是你真的登上这皇位,也会遗臭万年,遭世人唾骂。你终究,只是个逼宫造反的逆臣!”
阮离这一番话成功地戳中了阮合的痛点,她抽出伞柄中隐藏着的长剑,架在阮合的脖子上。
“说,传国玉玺,在哪里!”
“亲王年纪轻轻,怎么就耳鸣了?朕说过,朕不记得了。”阮离再度重申。
阮合怒极反笑,手握剑柄往她的脖子贴近了几分。
“史书向来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你说,本王即位后,败坏一个废君的名声,会有多轻而易举?嗯?更何况……”阮合顿了顿,“你还不知道吧,你身上的毒,这全天下独一份的解药,在本王这里。”
果然是她干的!
阮离验证了自己的猜测,目光不自觉在温言初身上划过。
被全程实时转播的云洛:……此情此景,还真是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意见。
不过……
她相信以阮离行事的风格,自己能想到的,阮离也绝对差不到哪儿去。
唉!
只是有点担心,被再次打入冷宫的阿倚。
所幸,信任值不增不减,倒也可以间接说明他现在的状况。
长剑被缓慢拉近,锃亮的剑光映在细长的脖颈处,显得皮肤更加白皙娇嫩。
一侧的阴影下,细小的血珠缓缓渗了出来。
阮合得意地仰头勾唇:“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你将经历这剧毒无孔不入的折磨。届时,希望皇姐还能有这样的底气,和本王说什么荒唐的大道理!”
“砰”
阮合摔门而出。
小言吓得一哆嗦,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去。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会亲眼见证,当今陛下身首异处。
“陛下,这……”温言初泪眼婆娑地走到阮离面前,一副大厦将倾的崩溃模样。
阮离不由冷嘲。
这可是朕的天下啊!
言初,你是在为朕哭吗……
上神她每天都在努力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