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的,就让他们浆砌,砍伐和采购木头,采石料。
新砍伐的木头,不经过晒干处理,是不能直接用来建房的。
所以在建造粮仓的时候,唐湛就让人砍伐了很多木料,靠在干燥处,现在已经干了,正好可以用。
不光是侯府。
唐湛还为自己以后的扩张在做准备。
一些营房也开始动工建造。
镔铁,马匹。见什么买什么。
直到县令真的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你招私兵就招私兵,明目张胆的打铁买马造兵器,是要干什么?
县令很纠结。
这个闻喜侯,是铁了心不进县城来看一眼?
造粮仓,粮仓造完又造侯府。
哪有把侯府造在县城外面的?
要说他赌气,也不至于赌这么大气吧?
县丞今天又来,劝县令去给唐湛陪个罪,毕竟人家是县侯。这个县都是他的。
他要一个不高兴,直接疏皇帝把这县衙撤了都是可以的。
没让咱搬县衙这都是大气了。
试问哪个王侯,会容忍自己封地里还有个跟自己不对付的行政官署?
罢了罢了,就低一次头。去和这位闻喜侯认个错吧。
但是县令一行人来到侯府工地时,傻眼了。
闻喜侯一身黄泥,脏不拉几的跟一群民工坐在一根木头吃饭。
时不时还和工人们说说笑笑。
完全没有任何侯爷的架子。
经过再三确认后,县令等人确定,那个坐在原木的人确实是闻喜侯。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县令一干人等本来想着出来给闻喜侯陪个不是,引他进去县城里找家酒楼,大吃一顿联络联络感情。
谁知这闻喜侯,竟然跟这些泥腿子打成一片!
县令气得远远指着唐湛道:
“士农工商,自有体统。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份,那他这个身份要来何用?”
“依我看,此人就是个粗鄙暴发户!与他共治一方,未免失了我河东卫家的身份!”
县令说完,一甩袖子就要离去。
县丞好说歹说,将他劝下,道:“大人稍安勿躁,别忘了徐荣将军的交代,还请大人耐着性子探一下此人底细。”
“天子唯恐董大人拥兵自重,一面许以董大人虚衔,要革除董大人手中兵权。一面将河东的土地分封给此人。”
“这中间,未尝没有安插人手,里应外合,削弱董大人之嫌。”
县令一听,确实有这方面的嫌疑。
也就耐着性子,过去见唐湛。
唐湛正在吃饭中。
一名老者过来告诉唐湛,说县令来了。
“闻喜县令卫仲道,见过闻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