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
果然啊。
宫里的太监就是不一样。
比如面前这一位。
肯定没有干过农活。
行呗。
能挖就好,不嫌弃。
说得好像权知宴干活就利索一样,还不是干干停停。
还好意思说别人。
没一点自知之明。
至少小安子不会还会四不像的挖。
权知宴也不嫌地上脏,直接靠着大树坐下。
挖土的时候就把衣服搞脏了,不介意再脏点。
摇着扇子看着面前这一副四肢不协调的画面。
觉得小安子有点孤单。
陪他聊会天。
“小安子啊,无聊不,聊会天,上回我舌头不是破了吗,谁的药膏啊。”
“南岳国师的,怎么了。”
“南岳吗,挺远的。”权知宴抿唇。
“殿下找南岳国师所谓何事。”小安子的嗓音响起。
“不干嘛,就感慨一下,药膏不错,相必医术高明吧。”权知宴用肯定的语气说。
“对的,南岳国师医术高超精湛,乃是天下第一神医,世人皆称妙手回春白衣公子。”小安子是肯定楚洛尘的医术。他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同样的,出场费很贵,请不起,还以为是哪个御医的技术呐,想找个白工。”权知宴叹口气,她一穷二白的,哪里请的起南岳国师啊,国师一听就很高大上。
肯定很贵,死贵死贵的那种。
原主的钱当然是原主花啊。
也不找那什么国师干嘛,就想找个医术高超的白工给她干活。
南岳,就算她有钱请,这路途遥远的,等那什么国师来了,她早会现代潇洒去了。
宫里的御医不用白不用,还不用钱。
人还多,活也快。
现成的免费白工随便找,何必舍近求远的,是钱多了烧着慌吗?
可关键是她身无分文,连一文都没有人。
身上的衣服都是原主小孩的!
“是的殿下,南岳国师的诊金万两黄金。”
“啥?万两黄金!又是个有钱人。”权知宴羡慕了,这古代遍地的有钱人啊,万两黄金折合成人民币,不敢想不敢想,又是一个一后面十几串零的人。
小安子嘴角勾起,其实他也是个有钱人。
钱财还是可以的。
比肩皇室。
嘘。
权知宴觉得这话题不能再聊下去了,越聊越伤心。
至于这什么国师去问候鬼吧。
“好好挖,挖个可以躺下个人的洞。”
权知宴看小安子这动作,还挺快的,扩张了好大呢。
至少可以坐下了。
这夜黑风高的环境下。
权知宴特别的悠闲。
有多闲呢。
吹着小曲,起起伏伏高高低低的。
好不悠闲。
这晚风有点冷。
初春的夜就是这样的。
小安子劳动着感觉不到冷。
权知宴坐在树干旁,冷气从地上升起。
她屁股有点冷。
权知宴当机立断,站了起来,啪啪屁股上的灰,双手抱胸靠在树干上。
看着小安子把小洞挖成了一个可以躺人的大洞。
小安子挖土这么久,也没喘过气,就额头上有几点汗而已。
小安子拿着锄头站在一旁。
静静的看权知宴开始的表演。
权知宴走进洞里,坐下,再是躺下,刚刚好。
权知宴从这个角度看小安子,好诡异。
也没什么,大晚上的反光效果差。
“把土推下来。”
“殿下这是做甚?”
“睡觉。”权知宴一本正经的说。
“殿下莫不是欺负奴读书少,欺骗奴,在泥土里睡觉?怕是不妥吧。”
“你不懂,这泥土里的精华,白天吸收了阳光,夜晚吸收了月光,是个睡觉的好地方,我跟你说,你把土推下来,过个一盏茶的时间,你再扒拉开,还是活的,鲜活的,信我。”权知宴拍拍胸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