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城市，两家灯火，黎若秋和顾然很有默契地拿出设计稿反复修改着。

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从一开始的零星几点，到后来变成如柳絮翻飞的大雪。

顾然和黎若秋停下了笔，二人各自走向窗外。

他们推开窗，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这是这个冬天的第二场雪。

二人虽相隔两地，但是都很有默契地回想起初雪的那一天。

他伸手接住了从她帽檐跌落的雪花。

二人眺望了一会儿，关了窗，继续伏案改稿。

第二日，黎若秋从一堆稿纸中醒了过来，她理了理设计稿，放到了抽屉里。

她小心挪到床上，刚躺下一会儿，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喂？”

她的声音带着倦意，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还没起床吗？”慕晟烨拿着电话冷冰冰地说着。

他一早回了别墅，坐在黎若秋睡过的房间，看着窗外的落雪，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拨通这通电话。

这房间都是她的味道，慕晟烨打开衣柜，抚摸着她曾穿过的衣裙。

“嗯？我……”

电话那头的黎若秋思维断了线，话开了头又睡了过去。

慕晟烨听着电话那头均匀的呼吸声，他贴在耳边就这么听着，仿佛她就躺在他的身边。

“若秋——”

他情不自禁地轻唤了一声。

“嗯？”

黎若秋被慕晟烨吵醒，拖着鼻音回应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是睡着了，被你吵醒了。”听着黎若秋嘟囔的声音，慕晟烨的嘴角微微扬起。

“那你睡吧，我就想听听你声音。”

慕晟烨昨夜一夜未眠，和她相处这些天以来，他已经失控了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