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却没有那么做,而是一刀把俘虏变成了尸体,分明就是杀人灭口想要弄一个死无对证的结局。
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这是连杨延麟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事情,你秦昊为啥就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呢?
杨延麟说的这些完全符合逻辑,而且有理有据,但秦昊却是一副抵死不认账的模样。
秦昊竟然做出一副恼羞成怒的嘴脸:“杨大人不信就不信吧,就算是我说破了嘴皮儿,你还是不会相信。那就索性各报各的好了……”
好言劝不了作死的鬼!杨延麟也恼了!
既然你秦昊执意要说这种连鬼都骗不了的鬼话,那也由你。
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别把我杨延麟和巡河营的兄弟们牵扯进去就好……
…………
京师,内城南大街,羊角胡同。
黑木匾额“秦记车马行”这几个字刚刚用金粉描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时有背着褡裢的货主和殷勤的店伙进进出出。
要是仔细一点的话,还能听到从后院传来的驴马之声。
“秦记车马行”的规模已经相当庞大,成为京师一带的“物流”巨擎,整日里都是忙忙碌碌的样子。
作为执掌车马行之人,灵儿鲜少抛头露面,大事小情多交给前房的几个主事掌柜打理。
如往常一样,熬过了正晌午之时的燥热之后,灵儿躲在后厢的荫房捧起了书卷,隐隐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问道:“不是早就说过了么,寻常的生意让主事掌柜看着办理即可……”
那个老实巴交的店伙儿站在门外,很是恭敬的隔着竹帘子和灵儿对话:“灵儿姑娘,外间里有个人,指名道姓的要见你……”
轻轻翻过一页帐簿,灵儿淡淡的问了一句:“是什么人呐?”
“那人自称姓秦,单名一个昊字……”
听了这句话,正在悠闲读书的灵儿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撩起竹帘就往外走,转瞬之间却又退了回去。
来到梳妆台前,对着那边从红毛商人处买来的玻璃镜照了照,稍稍整理了一下妆容,这才踩着小碎步来到前厅。
“老爷……您……怎么来了?”
秦昊哈哈大笑着说道:“怎?我不能来?”
“老爷说笑了,这本就是老爷的产业,老爷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哪个又敢阻着老爷了?”
灵儿浅浅的笑了笑:“若有什么事情老爷只需遣人捎个口信儿,婢子自会到家里去面见老爷,怎么好劳动老爷跑这么远的路到京城里来呢?”
“都是自家人,就甭和我说这些拜年的甜蜜话儿了。”
秦昊一闪身,露出后面的巧儿:“瞅瞅,我把谁带来了?”
“姐姐,”久不相见的巧儿一见面就扑倒了灵儿的怀里,叽叽喳喳的好似一只刚刚出笼的云雀:“原来咱家的车马行这么大,还有这么多的店伙儿,生意肯定不错吧?这是我第一次来呢……”
平白无故的,老爷不会到京城来闲逛,既然来了必然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