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该不会白日见鬼了吧!”
车夫躲在岩石后,瑟瑟发抖,捂着眼睛,不敢再看。
“呜嗷!”
又是一阵嘶吼,游弦疯狂跃起,披头散发,向吕曜狠狠扑来!
看着游弦,吕曜眼眸微闪。
似乎确定了什么。
旋即,他伸手探出,从马车车轮中抽出一根轮轴,手腕一拧,气机如刀飞旋,将轮轴削成了一根尖矛,迎着游弦,猛地投掷了出去。
木矛如电疾射。
伴随着剧啸,木矛穿透游弦胸膛,从他身后穿出,又疾射了七八米远,钉在了一株大树上。
游弦身躯一僵,被洞穿的胸膛里,喷涌出大量浓稠黑血,旋而整个身躯如同破袋般,瘫软掉落,砸在了地上。
这次,他再也没能起来。
凝目看去,钉在树里的木矛上,赫然有着一条乌黑蜈蚣,粗大等同儿臂,被木矛钉穿了身体,剧烈挣扎扭摆,吱呀作响,释放出阵阵黑气。
只是,木矛钉得太深,乌黑蜈蚣始终没能挣脱,随着黑气散没,它的身躯,也渐渐变得僵硬、颓然,没有了气息。
“果然……”
这条乌黑蜈蚣,证实了吕曜某种猜想。
游弦身上,再没有神秘光粒飘起。
进一步证明,他,早已死了!
诡秘的“死而复生”。
貌似尸变般的疯狂。
邪异的乌黑蜈蚣……
诸般情景,让吕曜想到了一个词。
这个词,代表着诡秘、邪异,及离奇。
看来,这次少林寺之行,注定将不能平静了。
尸变的游弦,只是试探而已。
此时此刻。
某个隐秘角落。
很可能,有双眼睛,正默然,而又冰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我的马……
我的车子!
全都毁了!
呜呜呜呜……”
一阵阵哀叫声传来,车夫看着含冤而死的马匹,倾覆、散架的车子,悲从中来,大声恸哭,无比哀伤。
马没得骑了。
车子毁了。
他仿若看到,春风楼正在离他远去,姑娘们倚在栏杆上,叹息着,向他挥手道别,惋惜,而又遗憾,恋恋不舍,但又无可奈何。
“到前面镇子上,再买匹马,套辆车子。
放心,重新购置马匹、车子的银子,算在路费里。”
吕曜说道。
车夫擦了擦眼泪,弱弱道:“公子,路上,还会再有危险吗?”
他有些怕了。
吕曜看了车夫一眼,道:“前面有没有危险,我不能保证。
不过,你若是现在跟我分开,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我也保证不了。
我只能说,只要你跟我一起,有我在,就会保你一命。”
车夫想了想,低声道:“可是,我这匹马,虽然愚钝,但跟了我,都快六七年了,有了感情。再买新的马,只怕驾驭起来,很难跟这匹马一样顺心了……”
“给你买两匹。”
吕曜轻哼了一声,向外走去。
“多谢公子!”
车夫一跃而起,屁颠屁颠地跟在吕曜身后。
扑哧扑哧!
就在吕曜,与车夫两人远离之时。
一株树木枝干上,一只雀鸟振翅飞起,低鸣着,飞向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