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勒斯还得再去一趟…”
听前面的内容,宋珏都没有反应,心里只想着,随她折腾,只要她能高兴。
但听到后面这句,他低头看向桑渝,因为她说这话的时候,手抓得他的衬衫更紧了,好像有一丝犹豫,又逼着自己做决定。
“为什么?”宋珏伸手把她的头从他的怀里转了出来,让她看向他。
几个星期没见宋珏,再看到他,桑渝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是“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还是“今夕何夕,见此良人。”?还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脑子突然窜出来这些诗句,真是痛到疯癫了!桑渝垂眼低头,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人在半夜,很容易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必须先抛到一边。
“还很痛吗?”
刚才听桑渝一顿胡说八道,宋珏就平静了下来,只是在多抱她一会儿,还是赶紧去医院之间,一直徘徊,仍然不能果断做出决定。
看桑渝又把头低下,大概是不想回答,也算了,什么都不重要,不如她开心重要。
听到“痛”这个字眼,就让桑渝很恨,气鼓鼓得抬头看他,积怨已深,
“你们家为什么连一个热水袋都找不到?”
说到这里,桑渝很自觉地把他搂着她的手拉到小腹的位置放着,好歹是暖和的。
“你保险柜的密码为什么连我都能猜到?”
“我们家桑连海男士的保险柜打开,全是花花绿绿的现金,多好看,还有金灿灿的金条,多有感觉。”
“你的保险柜打开,全是文件,文件用得着放保险柜吗…”
宋珏笑了,“热水袋能在保险柜里吗?”
“看到保险柜,就好奇试试,看有没有设置机关什么的?”
“说不定能引来保安或是警察,然后等你来警局赎人,看你跟警察如何解释,也是一段不错的经历,…”
“为什么只知道分散注意力,不能去医院?”
宋珏另一只手掌贴着她的脸颊,今天的眼睛更清亮了一些,精神也放松很多,没有之前的空洞和愁思。
“小题大做了吧!多大点儿事儿啊!”
桑渝白了宋珏一眼,嫌弃他,没见识。
但她痛得有点儿久了,实在很累,又到了半夜了,头脑也不清醒,太容易自说自话,胡言乱语,比如,
“不过我觉得自杀也没有这么痛,所以有点儿后悔,不应该怕痛而…”
被宋珏吻住的桑渝,竟然有触电般感觉,这是什么?
为什么他手掌的热度就能抚慰那疼痛不已的小腹?
为什么心生欢喜?
欢喜什么?
谁知道呢!疯了才会想这个…
宋珏抱着终于熟睡的桑渝,后悔了……
低头亲了亲桑渝的后脑勺,看到回归自己怀里的她,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