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了电话,是沈决。
“喂?有什么事吗?”
“帮我。”
随即挂断了电话。
按照沈决的个性,他从来都不轻易求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本想打电话给禾洛,可想到现在已经是三月月底,禾洛很快就要面临来自,他缺课多日,本就是个未成年,还是不要让他承担过多的风险。
“老妈,今天晚上我有点事情先不回来了。”苏晨抓起风衣披在身上准备出门。
苏母急忙从厨房走了出来,表情担忧:“什么事那么着急,现在已经启七点了。”
“有个朋友遇到了一点事情,我帮忙去处理一下。”苏晨一边说一边整理自己的袖口,背上了背包,从衣帽架上拿起自己的帽子戴上。
孩子有自己的事情,苏母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交代:“明天记得早点回来。”
苏晨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来,只是说:“有事情电话沟通,我先走啦。”
打开门,一阵妖风,快要吹掉头上的帽子,她只好压住帽檐系好绳子。
其实她并不冷,只是在这个季节,总要有点这个季节的样子。
也不知道沈决今天遇到了什么事情,虽然听不出什么语气,但她总感觉他有些害怕。
深市离魔都不断近,也不算太远,做高铁,也就五个小时。虽然她的身体异于常人,但目前也没法跟高铁的速度比,高铁的速度比她徒步行走的速度快多了,更别说她还有些不认路。当时和朵朵一起跋山涉水的回来就已经很幸苦。
她找了个商务座,旁边没有人,她悄悄伸出手,光团出现,朵朵的系统她一直没有融合,被她放在了子弹空间里。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一直没有融合这个系统,她心想可能是自己觉得留着它,朵朵就能回来吧。
明明是才相处没几天的女孩,没有多余的感情,苏晨却希望她还存在。
她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遥远的天边传来轰鸣声,绿皮火车带着蒸汽从铁轨走过,两边坡下是郁郁葱葱的树木。
她伸出手,有点疑惑:“我不是正在高铁上吗?怎么来了这里?是不是在做梦啊。”
站在铁轨旁边远眺,附近没有一处人烟。
就算是在做梦,也不知道自己梦到了哪个地方。
她走了几步,前方大雾,隐隐走出个挑着扁担的人来,仔细一看,是一位老伯。
他肩上挑着扁担,一边一桶水。
“都这个年头了,还会挑水?”苏晨疑惑。
“哎,老伯等一下,请问这是哪里呀。”苏晨叫住他。
老伯停下来,说:“这是迷雾岭,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这里呀。”
“我是去魔都找朋友的,从这里到魔都怎么走?”苏晨问。
老伯笑了笑:“这里没有魔都。”
“没有魔都?那深市呢?”
“这里也没有深市。”
苏晨有点懵,看来这里真的是梦了,不然怎么连魔都和深市都没有。
“这里是虚境。”老伯笑呵呵的挑着水走了,又是一阵大雾,看不清哪里是哪里,老伯消失得干干净净。
“诶老伯?!”苏晨叫道。
只是这次她惊醒了过来,睁开眼,还是在高铁内,旁边不远处多了一个人,她的叫声吸引住了周围人的目光。
苏晨有些尴尬的的压低帽檐,遮住自己的脸,心里却是在疑惑自己怎么做了这么一场梦。
旁边坐的是一位年轻的商务男,一开始他只看到旁边的年轻姑娘脸上盖着帽子正在睡觉,可没想到她惊醒后看到她的脸,居然会是一个绝色美人儿。
当即叫乘务员准备了一杯饮料,放在苏晨前面的小桌子上:“这位小姐是不是做了噩梦?喝点果汁压压惊吧。”
苏晨淡淡的砍了他一眼:“谢谢,我更喜欢喝白开水。”假装从背包实际上从空间里拿出了自己的保温杯。
见状,男人只是笑道:“这位小姐年纪不大,倒是很养生啊。”
苏晨客套的笑:“倒也不是,我也有四十了,当然养生。”这类人都喜欢年轻的小姑娘,知道她的‘真实年龄’后自然不会再做多的东西,这个世界四十整容保养成二十的也不在少数。
只是苏晨低估了自己这张脸,就算再大的年纪,有这张绝美瞩目的脸,她还是吸引人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