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走出来个身穿黄色长衫的师父,看到乔靳言他们,似乎并不意外,向着他们走来,对着他们问了声好。
路南栖忙双手合十回了个礼。
看着他走远,路南栖抬头看向乔靳言,“听说很灵,你有没有想求的啊?”
乔靳言一怔,摇了摇头。
人不能太贪心。
他所求的,如今就在他身边。
“那你进去吗?”
“我不进去了。”
“好。”
路南栖也不强迫他,“那你在旁边等我。”
路南栖一个人走进庙里,里面供奉着很多说不上来的佛像,旁边站着一个有些年迈的师父。
路南栖对着他微微行了个礼,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香火。
将香火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三拜后插入炉鼎里。
看着香火上面的烟雾,她往后退了两步,在蒲团上跪下。
表情虔诚又庄重。
别无所求,只希望乔靳言平安。
早上到现在,赵宇的话一直压在她心头。
没有亲眼见过,光凭他说,她都能想象到当时的严峻。
两枪。
失血过多。
两次病危通知书。
她忽然有些怕。
没人知道之前她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在赵宇面前哭出来。
只要想起他躺在病床,她就忍不住心里颤抖。
但她不能说什么。
因为乔靳言不是普通人,他有他的信仰,他的使命。
过了好一会儿,路南栖才从里面出来,乔靳言就站在院子里看着她。
许是因为身处寺庙,路南栖身上的那种冷情变得有些温婉起来。
“求了什么?”乔靳言拉过她的手。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路南栖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挣不开,随他。
乔靳言拉着她往外走,路南栖回头。
佛祖啊,就是他,你一定要保佑他。
“怎么了?”察觉到路南栖的视线,乔靳言回头看她。
“没事,我们走吧。”路南栖扬起嘴角。
男人一身深色衬衫,高大挺拔,女人一身普通的卫衣牛仔裤,站在寺庙门口,远远望去,好一幅美丽风景画。
乔靳言拉着路南栖到处走了走,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方停下。
“真想好了,要在山上呆一晚上?”乔靳言忍不住再次问道。
“嗯嗯,想好了,想好了。”路南栖点头如捣蒜。
“山上蛇虫鼠蚁多,能行吗?”乔靳言还是不放心。
“我买了花露水。”路南栖蹲下身子,在背包里翻了半天翻出来一个瓶子。
“乔靳言,就一晚上。”
“依你。”
只要她看着你,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