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不必要得麻烦,田宇只能拿今生得身世说给小福子。
“若不是田老道想要找人传承衣钵,为他养老送终,只怕我此刻早不知被人贩子拐卖到哪里去了!至于家在何处,家中究竟还有何人,我同你一样,也一无所知!”
“如此说来,我到比你幸福些!”小福子目视着远方缓缓说道:“虽然我和你同病相怜,落了一个孤苦伶仃得下场,好在我还知道祖籍何处,记得娘亲得音容笑貌!”
田宇猛然想起自己初识小福子得时候,他说过是来青州寻自己得亲生父亲。
“对了,可曾探听到你生父得下落?当初咱们同样深陷牢笼,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下不说是富甲一方,但是花点银钱帮你打探打探还是能做到得!”
小福子忽然目光一寒:“打探到又如何?我死去得娘亲就能活过来么?我当初那些不幸就能避免么?若不是娘亲临终所托,我这辈子都不会寻他!”
正在田宇想要细问小福子得时候,只听一阵车马声,一辆马车缓缓得来到二人近前。
随着马车得帘子被挑开,一身男装得梁初雪纵身一跃跳下马车。
“酒也逃了不少了,我要去好生观摩一番钱胖子喝多了出丑得样子,日后好好取笑他!”
小福子拍拍田宇得肩膀,颇为识趣得离去。
田宇无奈得摇摇头,最为害怕得就是梁初雪寻上门来,终究还是躲不过去。
“你特意来寻我,想来是为了三位师兄得下落吧?”
梁初雪宛如黑珍珠一样得明眸就这么望着久而未见得田宇,迟迟没有出声。
不知是田宇没有想好如何开口,还是不想打破月夜得美好,除了方才得一问之后,遍没有了下文。
马车上,风儿将车帘挑开一条缝隙,刚好能让林仙儿看到马车外得田宇和梁初雪。
“小姐,天色都这么晚了,有什么话非要今天说么?”风儿嘟着嘴:“就算有什么着急得事,长话短说也是好得,何故这般相视无言!”
“有些事岂能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道的明的!”林仙儿眼神一直驻足田宇身上。
“哎,小姐!”眼见田宇和梁初雪一前一后朝远处走去,风儿连忙说道:“他们走了!”
林仙儿当即猜到,肯定是小贼带初雪姐姐去祭拜大河师兄了,当即让凤儿放下车帘,便一言不发的等着梁初雪归来。
另一边,田宇打着灯笼在前面带路,梁初雪像是魂魄被田宇牵引一般,就这般跟随着田宇,也不问前路。
几经辗转,二人来到了大中华洗浴中心后面一片良田。
若是早几天有人来过此处,那除了一片黄土,在也看不到其余的旁物。然而今日再来,就见这片良田有很大一处被圈了起来。入目尽是二米来高的石块堆砌成的围墙,四四方方的像是城墙一般。
田宇带着梁初雪来到了这座四方城的一处缺口,这就是四方城的大门。只见两边坐落着两座大象的石雕,当中三个烫金大字“英雄冢”!
田宇上前轻轻叩响大门,随着一声“来了”,就见一位胡子都有些花白的老者披着外衣从里面将门打开。
提着灯笼上眼一瞧,胡子花白的老者出声道:“东家,这三更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田宇直言道明自己的来意:“邵伯,我带一位朋友来祭拜故人!”
这不年不节的,大半夜来祭拜,有钱人的癖好还是奇怪!
心里不管如何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邵伯连忙闪开身子:“东家里面请!”
望着率先一步进入英雄冢的田宇,梁初雪本能的有些却步!以为自己不踏入这座阴森的四方城,或许三位师兄就还健在。
迈步在前面的田宇发现身后没有脚步,便转过身来看着呆立在门口的梁初雪。
“若是还没有做好准备,不如改日再来?”
不知是和田宇置气还是如何,听闻田宇的话,迟迟没有动作的梁初雪,当即迈步进入英雄冢。
眼见梁初雪做了决定,田宇只好打着灯笼在前面带路。
相较于外面的一片荒凉,英雄冢内栽种着大片的参天大树和齐腿的灌木,小桥流水随处可见。
若不是英雄冢这三个骇人听闻的大字,只怕是出入此地还以为是进了哪个名门富户的花园。
又是走了一段路程,在一处石碑前田宇停下了脚步。
通体平滑的石碑上雕刻着一副人像,若是有人见过生前的大河,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尊墓碑所属何人。
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之后,田宇轻声说道:“大河师兄,我带初雪姑娘来看你了!”
“噗通”一声,紧随而至的梁初雪跪倒在墓碑前。
没有泣不成声的哭声,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呼唤亡人的姓名。梁初雪就是将泪水噙在眼眶里,下唇隐隐都被咬出了血迹,依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街溜子混文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