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了,不学了!”林仙儿将面前的茶碗一推,恼怒道:“都好几日了,还是藏着藏着就忘了瓜子在哪个茶碗里!”
梁初雪轻笑着摇摇头:“这可不是姐姐不教你,是你自己没有那个耐心的!愿赌服输,既然你学不会,就要带姐姐去见我的三位师兄!”
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自以为知道了这些小把戏得门道后,便能很快上手。谁知五天过去了,自己连藏捏都掌握不好。
当初,小贼可是尽数将初雪姐姐得事情告诉了自己。都怪自己贪玩,一时起了好胜心,才答应若是不能融会贯通就带着初雪姐姐去见她得三位师兄。
现如今,初雪姐姐得三位师兄一死两伤,这要是让初雪姐姐知道了,保不齐会做出什么和杨大广拼命得傻事来。
“姐姐,不是妹妹不带你去!一来,妹妹被家父禁足在府中,出不了林府。二来,整个青州县都贴满了姐姐得告示,姐姐见不得光。不如咱们等着风声过去,妹妹在带姐姐去见三位师兄?”
“小事!”
梁初雪随后回应一声,便去一旁将自己得包袱拿了过来。
不待林仙儿追问此举是何意,就见梁初雪从包袱中翻出来两套男子得衣物。
随手将一套男子衣物递给林仙儿,梁初雪这才说道:“咱们装扮一番,县衙得那些草包肯定识破不了咱们得身份!”
林仙儿一脸得抗拒:“姐姐,这不妥吧?就算县衙得官差都是草包,咱们还是出不了林府啊!”
“放心吧!”梁初雪狡黠得一笑:“年伯将我接回府上得时候,我就观察好地形了!后院那些用人干活得地方,墙头不过七八尺高。咱们翻墙出去,等我见了三位师兄后,咱们在神不知鬼不觉得跳墙回来!”
林家虽说算不上书香门第,但是林四平从小就教育林仙儿什么是三从四德,什么是大家闺秀。
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堂堂林家得大小姐翻墙出入自家得府邸,那可就是青州县得奇闻了。到时,别说是自己,连带着自己得父亲都成了青州县得笑柄。
“不可,不可,不可”林仙儿连连摆手:“此举太过轻浮,一旦被外人知道,林家得脸面就当然无存了!”
为了此事,林仙儿和梁初雪两个人争执了好半天,谁也说服不了对方遵从自己得意愿。
正在这时,只听“当当当”的三声,房门被扣响,林仙儿像是如蒙大赦一般,仓惶跑到门前将房门打开。
“大小姐!”年伯毕恭毕敬的施礼后,才开口道:“田老板托人来传话,说是明日洗浴中心就可以开门待客,特意差人来知会大小姐一声。顺便让大小姐多安排些人手,把宇记串串香好生打扫一番!”
无巧不成书,爹怎么这个时候大发慈悲免去了自己的禁足呢,林仙儿当即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嘶”
年伯不禁心头起了疑问,往日里大小姐一听说老爷解除了禁足,那高兴的恨不得蹦起来,今日怎么一反常态的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大小姐,该不会是这几日在府上足不出户,害了什么病症吧?”
林仙儿有气无力的说道:“不劳年伯惦记,仙儿好的很!”
说着,林仙儿就准备关门送客。
“哎”年伯急忙开口:“还有一事是老爷特意嘱托的,大小姐若是在洗浴中心遇见了田老板,就告诉他齐国舅已经驾临青州了!”
“烦请年伯告知父亲,仙儿知道了!”
话音还未落地,就听“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怪,真怪!”
年伯自言自语一句,便识趣的自行离开。
房内的林仙儿背依着房门小声嘟囔道:“来就来么,知会小贼作甚!难不成他来了,还能将必输之局扳回来?”
自言自语的林仙儿,全然没有发现梁初雪一脸笑意的来到身旁。
“林老爷解除了妹妹的禁足,看来是天意使然,这下妹妹不用在害怕翻墙被那些乱嚼舌头的人夸夸其谈了!”
猛然出言的梁初雪,着实吓了林仙儿一跳。
林仙儿拍着胸口,好不容意平复了心跳,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姐姐,妹妹之所以不让你出去都是为你好!小贼让你寄住在林府,那是对林家的信任!若是万一出了什么差池,你让妹妹如何同田公子交代!”
多日以来,梁初雪一直内心有种隐隐的不安。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给吴家老爷过寿,养父梁鸿遭遇不测的时候。
低头沉默了半晌,梁初雪猛然抬头问道:“是不是我的三位师兄遭遇了什么不测?”
尽管林仙儿想要刻意的隐藏,但是梁初雪还是从林仙儿回避的眼神中追寻到了蛛丝马迹。
一把抓住林仙儿的双臂,眼眶泛红的梁初雪追问道:“到底我的三位师兄所在何处,遭遇了什么不测?妹妹,我求求你,你告诉姐姐吧!”
林仙儿一把托住想要下跪的梁初雪,声音中也时带着哽咽:“姐姐这时作何?妹妹妹妹真的无意隐瞒,只是只是”
当初在青州边界一战,梁初雪就受了一些轻伤。本是应该精心调养的,但随着那份不安,这几日梁初雪几乎没有怎么进食,都是在轻言欢笑。
一听林仙儿含糊其辞,急火攻心的梁初雪当即“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随之身子一软,就此昏死过去。
泪如泉涌的林仙儿勉强托住梁初雪的身子,哭诉道:“姐姐初雪姐姐”
街溜子混文武朝